,直言稟报:
“国相大人,岩姐姐传来消息,黄衣卫队副队长溪公良率一队王宫卫士前来相府捉拿英达王子,是蓝翎王后下传的懿旨!”
英达霍然起身,眼望客厅之外,说:
“怪事,我们刚进相府,是谁向蓝翎王后告了密?”
岩国相也很纳闷,皱紧着眉头说:“英达王子进相府不过半盏茶功夫,殿下回归金昌王城的消息早已泄露了吧?”
花灵子抹抹尖下巴说:“国相大人,花灵子起誓,绝不透露过半点口风,若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英达感慨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去见溪卫士,我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岩国相沉着冷静,思谋片刻说:
“殿下,决不能束手就擒,溪公良未到,我们还有时间,英达能去哪里呢?”
梅鸯拱手一揖,禀告道:
“国相大人,岩姐姐叮嘱梅鸯转达大人,请安排英达王子从后院逃走,姐姐和祝英、奎鹰、弄掌在后院墙外接应,掩护王子前去金龙观暂避一时,再设法把殿下送往南方凤栖城,交给凤栖城主蒲怀阳保护……”
国相大人说:“此计甚好,凤栖城主蒲怀阳是杨王后近亲家,他必定会接纳英达王子,花灵子,侦察后院!”
“可是,凤栖城在西南方,面朝大海后退无路,往北去鹿帕城,进退有余!”英达说。
一名家丁急奔而来,惊慌报告:“大人,后院小门外有官兵把守,相府人员一律不许出入!”家丁身挎腰刀,象个武士,报了信转身跑走了。
同时又有一名家丁从大院跑来报告:“官兵封住了正门,相府人等只能进不能出!”
花灵子悄然退向侧门,说:“国相大人,花检尉私通信息,不能让官兵知晓我到过相府,灵鼠王讲公义,不参与纷争!”花灵子瞬间消失了踪影。
英达道:“好个机灵鬼,不敢担当半分责任!”
梅鸯心慌种乱,问道:“大人,看样子岩姐姐的接应殿下的计划落空了,咋办呢?”
“别慌,梅鸯姑娘,”国相岩令贤一边安尉着梅鸯,一边思谋着对策,“猓逵,随我到相府外阻拦王宫卫队,殿下,请见机行事,设法脱身,跟紧梅鸯,不要肇事!”
英达雄心勃发,毅然迈出客厅,大有舍生忘死的英雄气概:“岩大人,英达此番来王城,不想逃命,就是来找蓝翎王后算账的,英达不惧生死……”
梅鸯急忙拦住英达,劝慰道:“英达哥哥,别冲动,听从国相大人安排?”
英达戛然止步,站在厅堂外注目着相府大门,说:
“岩大人,王宫卫士捉拿英达,今夜有战斗,英达不是泥塑的!”
国相府大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嘈杂的兵士的呼吼声,秋风不乱,人乱了,相府一时气氛异常紧张起来。
两名家丁慌慌张张跑到厅堂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声说:
“禀大人,溪公良带来一队黄衣卫士包围了相府,卫士们吵嚷着奉蓝翎王后之命前来捉拿英达王子,相府哪有什么英达王子,真是无事生非!”
岩国相拍案而起,忿忿地说:
“岂有此理,溪公良想造反,英达回客堂来,待本相去会会溪公良!”
“蓝翎王后要捉英达王子,我就让她捉,十六年隐没山林,等的就是今天!”
英达不听岩大人的劝阻,迈步走向相府大门,猓逵、梅鸯和岩国相跟在英达身后,梅鸯手握着剑鞘准备应战。
猓逵跑步抢到英达前头,拦住英达说:
“我是国相府大管家,保护相府是我的职责,殿下不可冒险,岩大人,请你带殿下去书房藏身,我出府门对阵溪公良,给殿下争取一些时间?”
“不用黑二蛮操心,闪开,英达自有主张,小小的王宫卫士副队长,本王子岂会放在眼里?”
英达执意打开相府大门,天色晦暗,几十步开外已看不清人的面孔,门楼上挂着的红灯笼光亮虚弱,人在光晕里朦朦胧胧。
梅鸯焦急万分,始终跟紧英达护卫他,剑在手却轻易不出鞘,她的脸色非常冷凛,岩梓薇王妃把英达王子托付于她,她没有保卫好英达,她很难过。
“英达哥哥,对不起……”
“梅鸯,英达感念你的忠心。你没有错,英达前来王城,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姑娘多保重,英达被卫士抓走,千万不要营救,若有命缘,我们一定会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