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

“铃铃铃”

清脆的手机铃声冷不丁从房间里传出来。

千帆立马激动的指着她房间的方向：“姐姐姐姐姐，你电话响了！快接电话去吧！”

千娇没好脸色的瞥了千帆一眼，然后转身朝房间走去，接听电话后，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脸色大变，凝重万分。

*

回到公寓，千娇率先进了屋，江蕴礼脚步却忽然一顿，不太想回去，觉得憋得慌。

他跟千帆随口说了句出去转转就下了楼。

心里头难受得仿佛被压了块巨石，堵得他喘不上气儿。

想抽烟。

去了便利店，想买包烟，可又想起来他刚跟千娇保证过不会再抽烟了，于是他就只买了个打火机。

江蕴礼靠在路边的灯柱上，一只手插兜，一只手魂不守舍的把玩着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燃，然后又松开，这样的动作无意识的重复着。

说来都觉得讽刺，明明一句表白的话都还没说，他就已经被拒绝了。

打火机被他发泄般砸向地面。

烦躁不安得根本无法冷静，他昂起头，闭着双眼，冷嗤着谩骂道：“操。”

这时，一阵汽车引擎声从远而近的传过来。

江蕴礼无意间朝声源处一瞥，目光一顿。

是千娇的车，她的车窗半开着，神情凝重，阴霾密布。

车速很快，从他身边急速驶过，似乎没有看见他。

江蕴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朝公寓风驰电掣跑去，上了楼，奔进家门，喘着气儿问千帆：“我刚看见你姐开车走了，她去哪了？”

该不会去伯明翰了吧？

千帆正打着游戏，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