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思思说:“范晓甜,你是在讽刺我和韩若笨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范晓甜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点了火。
“你刚刚哪句话不是再说我和韩若笨!你们聪明,不好好学习也能在A大读研,我们笨,所以要死要活的才考进A大这么一破学校,你不就这个意思吗?”
徐汐讪笑着说:“唉,刚才是我们口误,表达不准确,你们别误会。”
“口误?我看是心有所想不小心脱口而出吧!”huáng思思对两人翻了一个白眼。
范晓甜的性格跟她名字不怎么沾边,她不仅是肠子,嘴还有点贱:“请你别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好吗?”
这句话一出,挽回的余地也没了。
若不是韩若和徐汐各在一边拉着两人,这两人准能打起来。
从此之后,宿舍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对峙,范晓甜和huáng思思两人每逢期末成绩出来后都会大吵一架,跟国际惯例似的。
今天两人刚见面,先小吵了一顿做热身。
吵完后,huáng思思一人在一边生闷气,而范晓甜闷声整理行李。
徐汐受不了宿舍的气氛,跟范晓甜说:“我出去了啊。”
“你去哪?”范晓甜问。
“去我姨家吃饭。”徐汐已经背好了包。
范晓甜扬了扬声,似是怕huáng思思听不见。她说:“你就不担心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被气死啊?!”
“你不会的。”徐汐摸了摸范晓甜的脸。
因为每次范晓甜和huáng思思吵完架,范晓甜都会把徐汐单独拉出去,但不是去哭了,而是开怀大笑,还问徐汐:“我们这么大人了还吵架,真幼稚哈!”
徐汐说:“那还吵?”
范晓甜:“快乐源泉啊。”
徐汐:“……”
徐汐到了宿舍楼下,段静派来接她的车已经到了。她的眼睛也已经大好,私自停药两天,她的眼病也没有复发,所以今天才敢去见段静。
另一头,段静的亲儿子是换乘三趟公jiāo才到了家。到家后,段静也不理他,眉头使劲皱着,坐在一旁打电话。
段静说:“哎呦,你离什么婚呦,他家里那点矛盾都这么多年了,你都忍过来了。他现在当上县长了,正是让你过好日子的时候,你就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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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远,他就听见段静说:“还有不是我说你,哪有那么直白地问孩子的!现在汐汐还没过来,我也不清楚她心情怎么样,等她来了我看一下再跟你说。”
段女士挂掉电话,眉头仍紧巴巴的。
段静家是郊区的一栋小别墅,还有一个小花园,每次请她吃饭都让专车来接,可以说段静一家在A市算得上是实打实的有钱人了。
徐汐来过不少次次,所以熟门熟路。按了门铃,保姆打开门把她迎进去。
但刚到了房间里,徐汐脚就不动了。
这个房子里的布置和摆设在三年里都没怎么变过,但徐汐这次却觉得客厅里一下子多了许多东西,但细数数多的也只是蹲在沙发边穿着白衬衫的那个人而已。
男人背对着徐汐,从背影能看的出来长的很高。
保姆拿了鞋给徐汐,徐汐一手扶着柜子,一手换鞋,眼睛还忍不住朝沙发那里瞟。
沙发上躺着老人,徐汐叫她老奶奶,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人就蹲在老奶奶跟前,口里说着:“奶奶,不疼,做了手术就能看清了。”
“奶奶不是怕疼,是怕丑,做手术就留疤了,就不好看了。”老人家有些撒娇的语气。
“小老太太还挺爱美。”男人语气里宠溺,“我给奶奶做手术,保准不让奶奶疼。要是疼了,你就打我好不好?”
“奶奶舍不得打。”
“哈哈。”男人笑了笑。
徐汐想,这应该就是她所谓的哥哥了。
但这哪是她印象里的小魔王啊!
这温馨祥和的画面,徐汐实在不忍心打扰,所以换好了鞋也没进正厅。
但很快,迟迟不见徐汐人影的段静来玄关这边寻她,身上还带着围裙,看来是亲自下厨了,这真是难得的。
徐汐印象里,段静就属于贵太太,穿着优雅娴静的衣服,卷发jīng致,虽然年龄不小了,但还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这次能亲自下厨,相必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沙发旁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