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京城,做这种玩命买卖的,都知道,缪子衿这镯子下面,压的就是索命的利器。
掌柜的暗自咽了口吐沫,丧气道:“是气味。每个客人,都会被我们驯养的狗,记住身上的味道,凭着味道,就能找到人。”
“倒是识时务。要是再晚一会儿,我都嫌你白占一间牢房了。”说罢,缪子衿站了起来,像牢门外走去,边走边抱怨道:“坐久了可也是怪难受的。”
眼看着牢门落了锁,他又扑在了牢门上,冲缪子衿喊道:“小人都交代了,缪协司可否放了小人。”
缪子衿嗤笑道:“放你?为什么?”
“我敢卖着白玉京,这后面必是有人的。你若是不放了我,断了那位爷的财路,他可不会放过你。”他在赌,缪子衿敢抓他,但绝对不敢这么一直关着她。
“掌柜的,这根白玉京有什么关系?”缪子衿笑着答道:“我抓你,可是因为你当街调戏我,抢了我的帕子啊。这是私仇。”
是了,缪协司抓他是以调戏为缘由,跟白玉京无半点关系,私仇而已,毫无漏洞,围观百姓为证,不是冲着那位爷和他的产业来的,是他自作自受,那位爷又怎么会管。这位缪协司,到是好手段啊。
“老大,这就完了?”韩濯问道:“他怎么就突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啊。为什么,不能用白玉京这个理由啊,还有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若是因为白玉京,那就是我对他上面那人的挑衅,若是私仇,他虽然也会生气,但他却没什么理由找我麻烦,他总不至于说,他手下调戏我,被我抓了,他就要对付我,给他手下报仇?除非他是个傻子。”缪子衿解释道。“哦对了,不是我们去哪儿,是你去哪儿。”
“啊?”
“去把他说的那条狗,偷回来,我在茶楼等你。”
“又是我?”
“你也就这点用处了,快去!”
这次韩濯的速度倒是慢了许多,缪子衿在茶楼里喝了四五壶茶,都不见韩濯的人影。
“你的小跟班,别不是被狗吃了吧。”百千摇晃着扇子倚靠在凳子上,伸了伸懒腰。“你也真能给我找点儿事儿。你当这收集消息跟买萝卜白菜一样么?还有,我弟弟都快被你用成信鸽了。”
“能者多劳啊,能用干嘛不用。”缪子衿说着又倒了一杯茶。“你查的怎么样了。”
“都说了没那么容易,泽月遗部,那也有好多年历史了,再加上因着灭国,好多典籍可都找不到了。”
“对了。还有个事儿。”百千把手伸进袖子里掏出了算盘,当着缪子衿的面噼里啪啦的一顿拨弄。“这样,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给你抹个零头,承惠,三万两白银。”百千把算盘推到缪子衿面前,笑眯眯的伸出了右手。
“三万两?你疯了?这么多?”缪子衿不可置信道。
百千一拍桌子,直接坐起来嚷道:“查消息不需要人手么?一个国的所有消息啊,我得派出去多少人。还有,这种大量的活计给我造成的伤害,你不得补偿我么?”
缪子衿也不甘示弱道:“那也没有你这么算账的奸商!”
“我奸商?你的镯子谁买的?宅子谁买的?衣服谁买的?缪子衿,我看你就是叫我惯的!”
“有本事你别惯啊!”
“缪子衿!”百千说着就要上手打她,缪子衿也准备随时还手。
寒江在这个时候,及时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拦住了两个人。
这从小到大的,寒江见百千和缪子衿吵过好多次,每次都是为了钱。寒江想了想,师父在的时候,他是怎么劝架的来着?好像是,给她们分钱?想到这里寒江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把钱分成了两份,分别的放在了百千和缪子衿面前。
“寒江你拿走,我今天就是要跟缪子衿掰扯一下。”
“寒江起开,我别打到你了。”
寒江看着两个人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有些不知所措。师傅当年就是这么哄她俩的,为什么到他这里就不管用了?寒江没办法,他嗓子不能说话,也说不了什么哄人话,只能夹在两个人中间,一会儿拽拽百千的袖子,一会儿拽拽缪子衿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个人。眼瞧着两个人的神色有些松动,寒江也松了口气。突然,寒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飞快的夺窗而出。缪子衿和百千两个人,也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等韩濯抱着狗进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
左边,百千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