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内白辰原本柔和的五官在黑暗的灯光下清晰而立体,一双原本温柔的眼睛,漆黑的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他在圆桌旁坐了一会儿,确认今笙已经离开,他才起身让外头伺候的奴才们把东西撤了出去。
仿佛好像刚才下令处置颜国芹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去了赢徵休息的中和殿,门口李德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他。
白辰微微侧身脱下外衫,让李德仔细检查,然后接过外衫穿上,朝着李德淡笑而过。
中和殿里,赢徵一直在摩擦一个尖锐的玉坠子。
他满手是血,鲜艳的红色染满了他整个手掌,唯独那个雕着凤尾花的玉坠子却不见半点血污。
赢徵斯文的用白色丝帕,一点一点的把手擦干净。
打开门,白辰入眼的便是肤色白皙,一袭略微紧身的白衣染满鲜血将赢徵完美的身材展露。
守在外面的太监们,看见他那黑金色的深邃嗜血的眼眸,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赢徵接过白辰递来的外衫,动作十分优雅的套在了身上。
这时从角落里匆匆忙忙的走过来一个身穿就黑色金丝边的一个男子。
他看见一个如地狱般站起来的杀神赢徵,邪魅的嘴角勾了勾走的赢徵和白辰跟前,十分恭敬的弯腰行礼。
“恭喜君上,功力再度提升。”
赢徵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将身上刚脱下来的带血的袍子直接扔给了他。。
赫本接过袍子放在了自己的手臂间,丝毫不在意那衣袍上浓烈的血腥味,更不在乎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一件衣服,把自己原本的衣服弄得血污腥臭。
“君上,王老的药浴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要不要.......”
“不用”赢徵现在发出来的声音比以往的更加的冷酷和嘶哑,还隐隐有些嗜血的杀意。
赫本眼里慢慢的浮现出一抹担忧。
他有些着急的朝着白辰看了一眼,希望他能规劝君上。。
白城对上了他的眼睛又犹豫,最终还是开口。
“君上”白辰接过赫本手里的药丸递给赢徵,“您这刚刚大开杀戒之后,气息和身体都还未平复下来,此刻若是不泡一些药浴,恐怕您的身体承受不了,希望您能........”
“赫本!”
赢徵微微眯起了他那黝黑的凤眼,“你来孤身边多少年了?”
“奴自小便跟在君上身边,一直到现在已经有十六个年头”
赢徵,“你可有哪一次见过孤的身体彻底垮掉,或者说孤彻底失控随意杀人?”
白辰:.......
赫本摇摇头底下,“没有,除了太后那次......从未见过君上失控过,可您的身子......”
赢徵眯着眼,不说话。
他伸出修长的手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原本消散冷意气氛,瞬间又变得冷冽起来。
“这个世上真正能压垮孤的,可不是这些虚无飘渺的功法。”
赫本沉默半响,努了努嘴,最后一句话未说。
半响,赢徵转头看向白辰,“听说你刚刚突然动用了影卫?怎么这一次倒是不避讳了?你不怕外头的人说你这个国师心狠手辣?”
白辰扯了扯嘴角,温润如玉的道:“焚香殿原本只是养了一只耗子,只不过这耗子慢慢的被养大的心,心比天高,身子长太肥,跑不出去又不勤快自然就得剁掉,只不过可惜了这只耗子,往后估计要有一只新的耗子来。”
“呵,那就让你把耗子窝捅了,结果偏偏要养着,这不养出了麻烦事儿吧,喔,对了,文泽的阿妹李今笙去了你那儿吧,怎么样,没有些感谢孤?”
赫本低垂这眼眸,听着君上和国师玩笑,笑而不语。
白辰薄唇低低的笑出了声,“君上说笑了,若是文泽知道您这样欺负他阿妹,他可是要生气的,再说了,臣可一直从未想过什么,倒是君上一直有些误会,毕竟事关是娘子们的名声,君上还是有些顾忌才好。”
赢徵单手支着头,微微侧脸看着他,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怎么了,这是对孤的安排有些不满,还是说你原本就没看上这是嫌弃了?”
赫本低着的脑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国师似乎对这个娘子有些不同呀。
白辰不问反答,“这可不是臣选择的,这可是君上自个儿硬塞的,受不受得了,喜不喜欢可不是臣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