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修长的睫毛抖了抖,“你也看见了?”
冷明容点头,“就那一抹白色僧袍,看一眼便能一下子记住,而且这个时候能出现在宫里的,也估计只有那一位了。”
今笙眼睛一亮,把怀里抱着的靠枕一扔,“这么说你认识他?”
冷明容被她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认识,在这庆国的咸阳城里估计没有几人个不认识他的。”
“他是谁?”
冷明容一脸白痴的望着她,“他是谁?他是我们庆国的国师啊!李今笙,你不是自个儿在府里待傻了吧?连国师你都不认识你还是不是庆国的百姓呀??”
今笙对上她的眼睛,认真的点点头,“哦,我知道国师啊!他叫什么你知道吗?”
冷明容翻了一个白眼,“国师白辰!!!”
今笙激动的一把抓住冷明容的手臂“你说什么?”
冷明容咽了咽口水,“国师白辰.....”
看见今笙呆呆的模样,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今笙眼前晃了晃,“你你你怎么了?”
今笙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没什么,对不起,刚才吓着你了”
冷明容嘴角扯了扯,“没事”
在屋子里的郭璞琳和吴菊梅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放眼整个咸阳城只要听到国师两个字,就能一下子能想到他的名字和他的才气,再不济也应该知龙眠寺吧?
可偏偏现在看她的表情和语气.......怎么跟个乡巴佬进城,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似的。
冷明容倒是没有想太多,因为她突然记起来,好像前几天这一位脑袋好像出了事儿。
这头中和殿年内,白辰从进来到坐下一直都在发呆,完全没有看到赢徵正在旁边喝着茶,手里的棋子不停的轻轻的敲击棋盘,深邃的眼眸一直在打量着他。
可是稀奇了,头一次见这个玩伴也就是发小,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失态。
“在想什么?”赢徵落下最后一个子,扫了一眼赢了的棋盘,撂下茶盏突然开口。
正在陷入深思的白辰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微微白皙的脸上透出一丝丝尴尬,随即淡淡的笑了。
“在想一位故人罢了”
赢徵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嘴角,“是在那小花园中路过的宰相府的嫡娘子??”
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连国师这个清心寡欲的人心里都能装下一个娘子,倒是稀奇了。
跟着赢徵长大的太监李德颇为吃惊。
白辰被赢徵戏谑的眸子看的微微有些不自知,也有些诧异,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对他的事情感兴趣了。
以前虽然知道他的眼线遍布整个宫里,一举一动也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也没有说他多看几眼小宫女就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
跟别说破天荒地开口询问。
“我是突然好奇,有些眼熟.......”白辰浅浅淡淡的笑着温润如玉的询问,“怎么君上也有闲心思了?”
赢徵狭长的丹凤眼闪了闪。
“没什么,就是问问罢了。”他顿了一下,说出另外一个问题,“我记得这一次让朝臣府里所有是的适龄的娘子们宫选也是你提出来的吧?”
李德吓的老心肝儿,颤的颤的。
白辰也微微的蹙起眉望着他。
阿徵今儿是怎么了?
难道是那个不长眼的又惹了他?
或者说欲求不满?
白辰被他这突然的袭击,来得一脸的懵,“我.......”
刚从国子监出来进宫的李文泽大步就被太监领了进来,他感觉里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他看了一眼李德,见他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模样,挑了挑眉,“君上怎么不好好休息,听说您的身子最近有些不好,您该小心注意才是。”
诡异的气氛被打破,白辰干脆就无视了刚才赢徵的话儿,完完全全的把他抛在了脑后,赢徵也不恼,本来就是玩笑话,也是好奇,说不说也无所谓。
他们三个从小一块儿长大,说是君臣有别,也更像是好友之交。
白辰朝着李文泽淡淡一笑,手里的旗子晃了晃。
意思就是说你来好像晚了些。
“今儿可是迟了些了,我们都走了一盘了。”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棋盘。
李文泽无奈的摇摇头,“如此,我就瞧瞧你们俩和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