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被分为东西六个堂,严格按照太阳升起和落下的方向分为东三堂和西三堂,每三堂又被分为十一个屋子,用来归纳天下所有的学子,而每个学子通过不同的考核规则,被分为初级和中级,高级等三个等级划分出来。
当然一年就相当于是每一分按照学分制度来进行升级考核。
而李文泽所在的率性堂,就是国子监中的最高级班,这里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想要顺利的毕业,或者顺利的走出国子监参加朝廷的科考,就和其他初级班和中级班不同,需要在一年内修满八个积分才能顺利的离开。
为此如果你不努力,且不用心的做学问,很有可能导致学分修不满,需要留级。
所以每一个升到高级班的学子们都非常的努力,李文泽也不例外,他在这里头学问算是数一数二的,又有偏偏公子的美誉。
因为刚请了几天假,落下的学问便要一丝不苟的捡起来,并且他心里有些谋生也更着急,更想离开国子监,进入那阴谋诡谲的朝堂上。
李文泽因为看的入神不说话,此刻声音有些低沉,“何事儿如此慌慌忙忙的?”
糟了,糟了,怎么忘记文泽看书时最不喜人打扰的。
王猷尴尬地摸了摸脑门儿,连忙陪笑道,“这是愚兄的错,愚兄的错,文泽可莫要与愚兄计较,愚兄在这里与你赔礼道歉成不成?”
李文泽揉了揉手腕,掀了掀眼皮望着他,“大惊小怪的,又出了什么“大事儿?”
这个“大”,李文泽咬的格外的重。
主要是王猷最喜欢听八卦,平时也不喜欢看书,也不知道他脑袋是如何长这么的,偏偏他人考都考不过的,他轻轻松松看一遍就行,闲暇时就喜欢到处巡逻八卦,每次小道消息一大通,简直就成了一个百事通。
不过对别人来说,这些八卦消息能够放松放松,但对他来说就是无聊的闲话罢了,听多了,他还觉得耳朵难受的很,与其费时间八卦倒不如好好做好学问。
王猷见李文泽揉了揉手腕没有想揍他,于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一五一十把自己才从外面听到的事儿都说了一遍,抹了,还敲着折扇连连感叹,“文泽我都佩服你阿妹,这胆子上我是真的佩服,在宫里都敢如此嚣张,这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就连我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呀。”
“你可不知道,你妹妹的本事真的大,在宫里都干做赌注,君上眼皮子底下拿分配之事儿做赌头,这厉害也没谁了,不是谁都有那么大的勇气直接让自己分配到浣衣坊去,那里谁不知道,都是一些犯过错,有罪的,或者得罪宫女宦官呆的地方,都是娇养长大的贵女,随随便便下决定还是厉害。。。”
“你也就只剩下嘴上这本事了。”李文泽直接甩开他的手,从他手上夺过书册,保持一个姿势,坐在窗边看起书来。
王猷可不依,他还没有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儿呢,“不是愚兄说你,文泽你说说你们宰相府是不是想找什么关系,把你阿妹弄出来,所以你阿妹才敢肆无忌惮的说这样的话?”
李文泽不理他,侧了个身继续看,丝毫不把他刚才说的话放在心里。
王猷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找了一块位置坐下,嘴巴里的话如竹筒倒豆子似的不停地往外头蹦。
“你不说我也知道,宰相府肯定再想办法把你阿妹弄出来,谁叫她有三个厉害的阿哥呢,随便一个拉出来都能顶上十个人家的阿哥,再说了,就算你不跟我说外头人都这样说,你说不说我都知道.......愚兄在这里一直说,你要不搭理愚兄........”
王猷看了一眼李文泽,见他真的不打算搭理他,瘪瘪嘴拍拍屁股,直接站起来走走。
嘿!你不搭理我,总会有人搭理我,你不说,总会有人跟我说,才不在这里自讨没趣。
“站住!”
刚转过身的王猷脚下的步子一顿,随机脸上灿烂的笑容绽放,手里“啪”的一下折扇瞬间被打开,他转过身望着李文泽,“怎么了?这是有事儿要问了?你放心,只要你问愚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觉得不会糊弄文泽你,你想知道什么愚兄都告诉你。。”
李文泽嫌弃的不得了,那种淡淡和煦的微笑依然挂着,“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愚兄说,文泽你不告诉愚兄,总会有人告诉愚兄。”
“不是,上一个”
“上一个呀,上一个愚兄说你不搭理,让你搭理愚兄我”
“不是!在上。”
“再说我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