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盛那不羁随意的笑又露了出来,打开折扇,凤眼弯了起来,朱唇上扬,道:“既然如此,三弟就不在这儿讨嫌了,只一句。”
李文盛走在门口的步子一顿,转身看向李文泽,凤眼里一阵冰冷,道“大哥若只认兄弟,兄妹情便好,莫要被花了眼,忘了本心,要是这样,阿娘估计会伤心呢,到时候可莫要怪三弟不认你这个阿哥了。”
随即笑呵呵的大步迈出了竹雅轩,眉眼上扬,唇角勾起一抹笑,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脸,好似刚才冷漠绝情的话不是他这个有匪公子说的。
他们三个兄弟,他对李渊明这个父情的情分是最淡的,想当初阿娘生她阿妹时,他就是亲眼瞧见是那藤兰院折腾阿娘早产生的阿妹的,那个时候他还告诉了他这个阿爹,希望他能给他的阿娘,阿妹做主。
可是呢?
他阿爹确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还说他当时年纪小,看花了眼,那个时候可把他们兄弟几个还有阿妹阿娘放在心了?
便是阿娘当时要是去了,这个阿爹估计都会草草办了,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受损,也不想把这些坏名声传的外头去。
真真是薄情,就算是后来对阿妹疼爱,不过也是出于对阿娘,阿妹的愧疚罢了,若是算真心几份?那估计就要问他自己了。
府里都不是睁眼瞎子,好不好一眼便能瞧出来,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庶母罢了,要是怕有坏名声,大不了在外头买个院子养着罢了,便是名声也是能有好的,可偏偏是要接到府里,还任由其作威作福,欺负自个的妻女,他这个父情偏偏装聋做耳。
呵呵!
父子之情?
他怕是早就被消磨完了。
一个只要仕途,不顾妻儿的人,有良心吗?
若不是他的薄凉,他二哥也不会去了边关自个奔前途,若不是他薄凉,他阿娘上的了战场的女子,为何现在拿不了刀,上不了战场?
真当他这个宰相是靠自个努力的?不过是阿娘军功,二哥的厮杀,将军府的扶持罢了。
藤兰院
李婆子满头大汗的从外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还差点和端着一盏茶出去的剪秋撞了个正着。
梅老夫人掀了掀眼皮,皱起了眉头,“何事儿?慌慌张张的,不是让你出去安排吗?怎的这么快回来了?”
李婆子咽了咽口水,等气喘匀了才道:“老夫人不好了,外头养着的人全部都不见了?”
“什么?”梅老夫人紧皱着眉头,眼神锋利道:“你确定?”
李婆子狠狠的点头,“奴确定。”
梅老夫人扶在椅子上的手微微颤抖,“你慢慢的把当时的情况全部说出来,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
李婆子点点头,酝酿了一下情绪,道:“奴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安排,到了那我们安排的院子外敲了敲大门儿,结果没有人应,奴就心里慌了慌,想进去瞧瞧,手就那么轻轻一推,结果那个门儿竟然没有关是开着的,奴就进去了,里头空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就好像没有人在里头生活一样。。”
梅老夫人手上捏成拳,道:“那你在里头有没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说血迹”
李婆子回响了一下,摇摇头,“奴当时进去刚好正下着雨,里头看不到任何的色,也没有什么气味,更看不到血迹,屋子里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特别的干净,估计院子里有血,也被当时下的雨全部给冲刷了。”
梅老夫人愤怒的直接掀翻了桌子上的吃食和茶盏,扭曲了脸,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李婆子也是第一次瞧见如此愤怒的梅老夫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往常她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时候,老夫人都表现则一份淡然,慈祥的老太太,虽然老夫人还很年轻,但是她表现出了特别淡泊名利的感觉,那种感觉就让人很舒服。
但是现在看来,老夫人面目狰狞,瞧不到半点好脾气,淡然,年轻的脸上双目瞪圆,眉毛上扬,眉头紧皱,薄唇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杀了那吞了她势力的人。
不过过了一会儿,梅老夫人的神色就恢复了平常,愤怒的样子也慢慢的收了起来,又恢复成往常瞧见的那淡然的模样。
李婆子心里恐慌,瞧见过刚才老夫人发怒的样子,现在她这一份淡然的模样就叫李婆子特别的心慌。
梅老夫人知道刚才自个失态了,便挥了挥手,让李婆子下去,道:“今儿的事儿你就闭好嘴,谁也不准说,也不要跟静姐儿说,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