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字便呈现在纸上,他的字刚劲有利,却敛去了所有锋芒,像是已经被磨平了的石头,没有了任何的棱角,只具有利器之形,却无利器之态。
当宫梓萱看到上面的字时,又奇怪的皱眉看了看姬少琰,“你是不是活的傻了?你应该明白,她对你根本就毫无什么情义,你为什么不让我动她,你心疼,她对你说话的态度,你都忘了?呵!你忘了我可忘不了,只是你凭什么管我要怎么对付她,你喜欢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那她让别人受到伤害时,难道别人也要让着她?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天吟的郡主?呵!即使她是真正的郡主,难道本公主还怕了她?”
姬少琰淡淡的看着她,最后在纸上又写了两个字求你!
宫梓萱愣了一下,为了一个女人,他一个皇室之人,竟然求自己,真的是疯了吧!难道爱情里的男女,都是这般的傻?
宫梓萱冷笑了两声,看向姬少琰道,“你不会说话,是哑巴!但你的心,你的眼,你的耳朵,不会都被蒙蔽了吧!她喜欢谁,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你的心,在她那里,应该只是被当做一块踏脚石吧!你的心,只愿意感受你愿意感受的东西,你的眼,只愿意看到你愿意看到的东西,你的耳朵,也只愿意听到你想听到的东西,至于那些到底是真是假,你不愿意去理会,不愿意去多想,你是不敢吧!人家都那样对你了!你竟然还这样执迷不悟。”
“你虽然口不能言,但是你可以打开你的心,睁开你的眼,打通你的耳,去感受世界上所有的感觉,包括开心与痛苦,,去见证世界上所有的善恶,包括美好与丑陋,去倾听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包括良言于恶语,因为你是姬少琰,是皇室中人,不管你的身份如何,你的姓氏就注定了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去做自己认为美好的事情!”
宫梓萱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其实是生气的,那个南雪茹让自己觉得,真的是很难胜任郡主的头衔,虽然样子还算可以,但是那只是外表,还不知内里是个什么样子。虽然自己也才是第二次见这个姬少琰,但是却感觉到他的身上,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自己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
直到自己说完这些,才感觉到好像有些过分了,他到底是什么人,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现在对他说这些,仿佛有些……还有,若他不如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如果心里和那个不要脸的,在算计什么,自己恐怕是……更何况看他这个样子,和那个让自己看见就讨厌的南雪茹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还是少和他联系为妙。
“好了,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记住,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否则,我可保不住你什么时候会成为某人利用的工具!”宫梓萱不得不和他说清楚,如果被宫祁宸发现他和自己有来往,一定会用他来威胁自己,他虽然是皇室中人,但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特别受皇帝待见,而且就目前来看,他并没有触犯到自己的底线,也并不是什么让自己十分讨厌的人,自己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是也总不能看这样一个人为自己而付出什么代价,所以还是提前提醒他一次为好。
“那……”
宫梓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明显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要她不招惹本公主,本公主也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小人!”
天吟篇 40.计划
思书和思墨早就站在了门外,虽然里面两人的谈话是压低的,但是毕竟思墨是习武之人,对于这点声音,还是能听到的,虽然不知两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但是站在门口,思墨便可以感觉到里面之人有没有对公主做什么,而且自己站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如果他对公主动手,一定会有动静,况且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内力的波动,只有两种可能。
一,此人并无对公主不利的想法,故而没有散发内力。
二,此人并无功夫!
而且两人声音很低,虽然能听到,却听不清,想着公主应该是怕别人发现,所以在思书想要进去为公主铺床的时候,思墨将她拉了回来,两人就现在离宫梓萱的门口不远处。
果然,两人刚站了没一会儿,被她们死死盯着的门便打开了,只见一个因为是夜色,所以看不清容颜的篮衣男子被某女推了出来,就着房间里晕眩的烛光,还可以看清宫梓萱脸上的恼怒一闪而逝!
被推出来的男子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两人,但是他却不敢乱闯,毕竟现在是晚上,而且这里还有南寅太子,弄不好要闯祸的,他进来的时候,是有人帮了他,所以现在他没有走,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