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如此草木皆兵,那些毒障又不是摆设,想到此,聂倾寒的眼神更加暗沉。
自己中毒,想来没那么简单。
“倾寒来了。”
渊寻低头继续摆弄着药草,不再说话。
对于冷淡如斯的他,聂倾寒早已习以为常,自顾自寻了张椅子落座,顺手到了杯茶……刚刚的毒气,让她的脑袋这会儿还有几分眩晕。
一个时辰后,渊寻才停下手头的事,坐到聂倾寒对面,见聂倾寒杯里有茶,想也未想,一饮而尽。
虽然他的举止优雅,但那是他喝过的杯子,他不是有洁癖?以前也是从不愿碰她用过的东西,甚至看见她就厌恶不已吗……
难不成昨晚她中了个毒,就变了?
“师父,那杯子我刚喝过……”
聂倾寒尴尬的咳嗽一声,星眸微寒。
“是吗~”渊寻拿起茶盏,在手中把玩,眸中划过一丝罕见的戏谑:“怪不得,茶会如此之香醇。”
聂倾寒不语,昨晚司马景宣说她喝过差难喝,现在渊寻又说她喝过茶好喝,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商量好的,逗她耍乐呢?
聂倾寒抿着唇,小脸上神色自然,“师父,为何草苑外的毒,加强了,是否与我中毒,有一定关系,您之前说过会给我一个交代。”
渊寻眉目收起戏弄之意,放下手中茶盏,严肃道:
“三天前,我将水榭封闭,专心在清风苑为夜缺研制药物,等我昨晚再回到此地时,发现灵草竟然丢失过半……”
“师父意思,有外人闯入?”但是山中大阵岂是他人能随意闯进的……尸体呢?聂倾寒挑眉,不可能没有尸体。
“那些人,你看过了?”
“嗯。那群人,竟然傻到把人直接扔进了渭河,渭河之水乃是一个循环,尸体最终会回到原位。”
“可有发现?”聂倾寒敛眸,抬手到了杯茶,浅啄。
“有,琼觞楼。”
“琼觞楼……”
聂倾寒手上一顿,怎么会盯上不归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