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试探，不近男色

她站在大厦顶端，一袭黑色风衣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形，墨色长发高高扎起，露出的绝美面容上，无一丝表情。

听见声响……

她头微抬，冷冽的凤眸犹如这刺骨的凉意，牢牢锁住远处走来的男人。

“怎么，才一会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夜沉眸色微敛，淡淡的笑意自唇边倾泻。

聂倾寒抬眸，望着男人俊美的面容，淡淡道，“走吧，宴会开始了。”

像是习惯了聂倾寒的冷漠，夜沉上前拉住她冰凉的手，收进自己早已捂暖的上衣口袋里，眸中溢满了宠溺之情。

“嗯。”这场宴会，组织内所有杀手都会到场，恭贺她荣升之喜。

却不知……聂倾寒冷眼看着身前宽厚的背影，淡粉色的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凉薄。

手被捂暖又如何，她的这颗心，早已经被那三尺寒冰给冻结了。

宴会厅里，灯光昏暗，聂倾寒端着红酒杯，隐在暗处，看着舞池中纵情声色的人们，神情冷酷。

“就知道你在这。”夜沉踱步至聂倾寒的身旁坐下，姿态慵懒，然而……他削薄的唇却轻抿着，眼神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聂倾寒并未作声，右手食指指腹不厌其烦的摩擦着红酒杯口，一圈又一圈，她在等他开口。

不知多久过去了，也许是一分钟，也许还要长，夜沉严肃的目光撤去，缓缓道：

“有件事，该告诉你了。”

“说吧，我在听。”聂倾寒眯起双眼，他说什么与她而言，都是废话。

背叛他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胭脂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什么？”

“伤害你的人，我向来不会宽容……”夜沉勾起嗜血的唇瓣，眼底的寒意冰冷刺骨。

“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了？”聂倾寒说的冷漠。

“倾儿，我只喜欢。”

“我不信。”

“那要如何你才会信？”

“除非你死。”

刀刺进男人身体的那一刻，夜沉依旧笑的温柔，一双眼眸宛若黑夜般深邃，聂倾寒终于找回了丢失的音节，颤声道了一句：

“为什么?”

冰凉的液体在眼眶中辗转。

“因为……我……”

他的声音很轻，但聂倾寒还是听见了，心莫名一痛。

“沉！”

聂倾寒猛的睁开双眼，眼底的泪光打湿了睫毛，还未来得及落下便被她收了回去。

“醒了……”司马景宣皱眉。

她的这句“辰”，唤的是太子，司马御辰？

聂倾寒手撑着身下柔软的垫褥缓缓坐起，身体紧绷着没有丝毫放松。

她知道她现在身处之地，是东方瑜为之心甘情愿卖命的离国宣王的马车。

“倾寒多谢宣王救命之恩。”

司马景宣抬着一双幽暗如墨的瞳孔牢牢锁着聂倾寒“卑微”的姿态，唇角漾着一抹笑，柔和，却不张扬。

和她的性子，也有几分相像。

过了良久，直到气氛以诡异的趋势越发变得压抑，他才开口道：

“你竟知道本王，神情也无痴傻，当真是好了？”

“……”聂倾寒扯了扯嘴角，没有开口。

“倾儿无需多礼，本王与国师大人交好，自当照拂你一二。”司马景宣抬手倒了杯水递向聂倾寒，“你的手，本王已为你亲自包扎，至于用药……”

聂倾寒见司马景宣的目光停留在了她腰间，眸色骤然一冷。

“倾寒与国师并无交情。”

聂倾寒面不改色的接过茶盏，这个男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多谢王爷，只是倾寒与王爷毕竟男女有别，还请王爷自重。”

“自重～”司马景宣笑的戏谑，身形逼近聂倾寒几分，“若是坏了你的清白，本王娶你就是！”

聂倾寒眼底划过一丝错愕，转而严肃道：“王爷难道不知，倾寒已许配给二皇子，王爷您现在当着倾寒的面如此大放厥词，未免太过荒唐。”

“皇兄已经准备娶你的姐姐，聂棠音为妃，”司马景宣抬手捏住聂倾寒光滑的下颚，促狭着一双寒眸，“婚期就在十天后。”

聂倾寒嗤笑一声，眼底凉薄，“嗯，那又如何。您一直在试探于我，是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