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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着对面不骄不躁,眼底没有半分骄傲和悦然的苏锦。让他忽然有种这孩子很沧桑的感觉。
她的沧桑不是表面,而是内心。
苏锦任由他打量,他再怎么看,都不会知道她十六岁的身体里有一个二十六岁的灵魂。
上一辈子这个年纪的她的确不会下象棋,她也曾经有过狂躁的岁月,那时她身边没有可以诉苦的人,而她也不愿把脆弱暴露给他人看。
于是她便学会了下象棋,从研究残局,到最后她自己和自己厮杀,再到后来,她几乎有事就直接摆上一盘象棋平心静气的推演。
承载她痛苦的是象棋,被她利用的也是象棋。
而她,从始至终都只愿做那下棋之人罢了。
她的棋不是没有杀气,不是没有陷阱,只不过她未曾展露出来而已。
苏锦站起身,浑身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仙气’,反而是调皮一笑,“周伯父,我只不过是和您和了一局棋,您不能饿死我吧?”
看着判若两人的苏锦,周海山那张不爱笑的脸上竟多了一抹笑意,“你这丫头!走吧,我们去吃饭。”
苏锦跟上周海山,一蹦一跳,看起来哪里还有半分洒脱或是狂妄的模样呢?
周恒摇摇头,笑了笑,眼底带着些许的宠溺。
这一切都被毕月看在眼里,心里酸涩极了,可是她依旧跟了上去。
周家武馆的饭厅朴实无华,饭菜也是普通的农家菜。苏锦没有一点挑的,吃的非常香。
四人吃过饭后,周海山却是带着苏锦,单独离开了,就连自己儿子都没让跟着。
第17章 你看如何
苏锦随着周海山进入了内厅,内厅的布置古色古香,上首是两张太师椅,一张小几。下方两侧排了四把做工考究的木椅。地面上铺着一席锦绣地毯。
整个内厅正中央的墙上,是一张笔触遒劲有力的‘武’字,看起来也已经有些许年头了。
周海山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严肃地垂眸看着站在下首的苏锦,“你可知道,偷师可是习武之人的大忌,而我,有权利废了你。”
苏锦无惧无畏,对上周海山那没有半点玩笑的眼睛,“您说的话我自然承认,如果您要处罚,我也认了。不过……”她话锋一转,“您应该知道,周大哥他到底教的我是什么。您周家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