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让其转身,他竟全身一哆嗦倒地不起,不一会儿便面部紫黑,七窍流血而亡。
铁白梨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家伙的主竟如此狠辣绝情,丝毫容不得属下有一点失误,想要生擒他们,实则却是将他们往地府里送。
她转头看向另一个逃跑之人,那人轻功却是不错,转眼间,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很远,眼看是追不上了。就在这时,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之声,二十余骑恰巧与那逃跑之人迎面撞上。
铁白梨定睛一看,领头之人不正是燕王吗?
她连忙运气叫道:“拦住他,他嘴里有毒。”
燕王一听到,便立刻挥手让身后的马匹散开,将其团团围住,同时一个高高跃起,如同老鹰捉鸡一般临空而至。
那人还想垂死挣扎,举起弩箭便要向燕王射击。
燕王哪里容得他反击,断水剑凌空向他投掷而去,长剑和箭支在空中交汇而过,燕王在空中一个翻腾躲过弩箭,而那人却没这么好运气了,长剑从他的右臂穿过,并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之上。
那人痛苦地嚎叫着,见形势不妙,准备咬破藏于嘴中的毒药丸之时,却被燕王紧紧地把住下颚,让他无论如何也合不拢嘴,喉咙里发出断裂般的嘶吼声。
直到云锐锋用强将他嘴里的蜡丸掏出之时,燕王才松开如鹰抓一般有力的双手,冷冷地看着倒地不起的贼人,“抓起来押送到大牢中去。”
“是。”随行的城防营骑兵们一起应诺。
与此同时,留守在城中的城防营士兵们将库存的雨布拉到了城门外,分发给了焦灼等待的商人们,也帮他们一起将雨布罩在了货车之上,这一切刚刚做完,倾盆大雨如约而至。
还没有穿雨衣的人抱着头在大雨中四处乱窜,想要寻得能够避雨的地方。
西北干燥之地难得有这么大的雨势,也有人敞着怀仰头感受大雨浇在身上的感觉。
铁白梨则早早穿上了侍女准备的斗篷蓑衣,但脚面至脚踝处已被雨点所浸湿。她缓步走向迎面而来的燕王等人,他们穿着轻薄的银白色盔甲,雨水已经将他们全部打湿。
那贼人则被一根绳牢牢地拴住,拖行在马后,第一次想要自杀没有成功,他已经丧失了再度自杀的勇气,踉踉跄跄地被拖着一路跑,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麻木和绝望。
燕王跳下马,看着被蓑衣笼罩住身形的白梨,“怎么自己跑到城门口这里来了。”
铁白梨耸耸肩道,“在城主府待着憋闷,就出来逛逛了,没想到正巧让我碰上这事。”她将这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和他了一遍。
“还好你们过来了,否则就让那跑掉了。”她又道。
燕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道,“也亏得你在城门口,否则,这里的秩序就要大乱了。第二批杀手也许就会跟着暴乱的商人们一起顺利地混进城去,而无需在城门口进行登记。”
铁白梨看向停在城门边上那一长溜的货车,道,“是啊,或许还有人隐藏在其中没有暴露。”
云锐锋在她身边跳下马,招呼身后的骑兵们继续前行之后又道,“我们一大早出去,绕着整个无双城兜了一圈,发现城墙有很多破损的地方,借助攀爬工具还是能够进来的。”
铁白梨用手势止住还想继续往下的云锐锋,笑道,“你我们三个在大雨中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府,收拾下再好好商量。这里不如就交给城防营来处理吧。”
随即她又低声道,“有人一直在窥探我们。走吧,别给他们偷袭我们的机会。”
燕王跳上马,却弯腰一把将正准备自己离开的铁白梨揽上马,铁白梨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待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侧身坐在燕王的身前了。
“你干什么呢?”铁白梨竟感到面庞一阵燥热,不由得回首斥责道。
燕王无辜地看着她,“下这么大雨,你要是走回去,那浑身不得湿透了,还不如我来载你一程,这样还快一些。”
既已上了马,再跳下去那也太不给燕王面了,毕竟她现在还是城主夫人的身份,在外人面前不能表现的太突兀,毕竟这种时候,城主带上夫人一起回府,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如果不做,反而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
想到此,铁白梨也不再挣扎,但心情却有点惴惴不安,生怕燕王会动手动脚,发现她的秘密。
但没想到燕王一直都很规矩,他的右手拉着马缰,左手只是揽着她的细腰,让马儿慢慢地一路跑前行。虽然雨水此时已有减弱的趋势,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