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那般跪在那里,斑白的头发散乱,脑袋不停地往地上磕着,姚菀见了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有些心酸,连忙走了上去,将那老人扶了起来。这老人也是十分眼熟,正是方渐离的老母。这位老妇人身体本来就不好,此时看起来更像是苍老了几分。
“姑娘!”老妇看到姚菀,也认出她来,像是抓到了最后救命稻草,十分激动道,“渐离是冤枉的,求您救救渐离,渐离不会杀人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老妇人哭道,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姚菀拿着手帕擦干了老人脸上的泪水:“大娘,您先别急,大人不会冤枉任何好人的。”
方母道:“渐离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杀人呢?况且是那姑娘,他对那姑娘十分好,怎么会杀她呢?大人,求您查清楚啊!”
人心可畏,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想说。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
但是看着老妇人这般模样,也不忍说出口了。
“大娘,方渐离的事尚未判决,大理寺是不会冤枉好人的。”姚菀道。
她安抚了老妇人许久,又托了一位捕快送她回去了。
姚菀的心沉沉的,走进了大理寺,桌案上摆着两本话本,正是赵阿牛誊抄的那两本,她拿起其中一本看了起来。
她之前已经看了一遍了,将其中几个话本的书页折了起来,现在又翻出来看了一遍。
其中一个话本说得便是,杀郎遇浪荡公子良家娘子,而出,以一柄杀刀吓走了那浪荡公子。而那良家娘子却对杀郎倾了心,奈何杀郎已有了发妻,良家娘子只得黯然离去。
只是,越看越烦躁,方母苍老的脸和方渐离绝望的脸在她脑海中交替出现着。
姚菀放下手中的话本,猛地朝着后堂走去。她是一路问过去的,终于走到了卫谚暂时休息的门外。
姚菀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她是鼓着一开口气来的,当推开门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卫谚在换衣服。
他刚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他穿着衣服的时候,只觉得身材挺拔,衣服,便是肌ròu密布,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充满力量。
姚菀的脸猛地红了。
听到声音,卫谚便转身了,直直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姚菀彻底愣住了,她垂下眸,一时有些无措。她该转身离去,但是脚却像被什么钉住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好看吗?”
头顶上方响起一个调笑的声音。
姚菀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再抬起头,卫谚已经穿戴整齐了。的便服搭在架子上,他换上玄色云纹的衣袍,正气凛然,俊朗的脸上却似笑非笑。
他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