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姐脸色煞白。
“娘,我好好的不用看郎中。”说着她直朝床里退。
“三媳妇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个病没个痛的,小三子虽然走了但我和你爹还在亏待不了你,快把手伸出来让郎中把把脉。”
刘马氏上前一步拉住大堂姐。
“娘,我真的不用,我啥病都没有,你快让郎中回去。”大堂姐满脸惊恐。
“三媳妇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这个老婆子?我虽然老了但我没瞎,你这肚子一看就有四五个月,三不显四显,你瞒着我老刘家是不是想回娘家把三子这血ròu给落了?”
刘马氏一脸阴骘。
“娘,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长了点ròu看着显胖。”
“是不是让郎中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你缩啥缩?二媳妇过来抓着她,甭让她伤着我孙子。”
刘马氏一手抓住大堂姐不让她扑腾。
刘二媳妇撇撇嘴抓住另一条手臂。
“恭喜了,你这儿媳妇有了四个月的身子,摸这脉相孩子很健壮!”
郎中花白的胡子直颤笑呵呵的说道。
大堂姐犹如五雷轰顶,嘤咛一声昏了过去。
“郎中快把她救醒,可别伤着我孙子。”刘马氏满脸急色。
“这孕妇可不能大喜大悲,许是忽然知道有了身子一时心里欢喜抑制不住,以后要记得不能过于激动,她以前应是小生过,要是这孩子再掉了怕是以后都难怀上。”
郎中语重心长地交待。
“今后谁也不许跟三子媳妇淘气,要是她肚里孩子有个好歹,我揭了她的皮!”
刘马氏夜鹰般的眼睛扫过其余三个儿媳妇。
第二天爷爷又来找爹问安排人手的事怎么样了,大伯却哭哭啼啼上了门。
“爹大事不好了,老刘家来报喜说苗儿怀了刘三的遗腹子,让她一直守下去!”
爷爷楞了片刻长叹口气。
“那就让她好好守吧,这是她的命。”
“爹不成啊,我跟那新女婿都说好了,要入他干爹盐生意的股子,这丢了这门亲事咱老任家啥时才能起来啊?”
大伯抱着爷爷的腿不放。
“那你说咋办?去跟人家老刘家说大苗怀的不是刘三的娃?怀的是个杂种?你还要不要脸做人?见天净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婆娘婆娘管不好,闺女闺女管不好,还不把脸上猫尿擦了?”
“爹啊,真的不成,我跟人放印子钱的借了银子,这借来的银子我都给新女婿了!签了契的我要半年后双倍还人家哪,这不入盐生意股子就是要我的命啊!”
大伯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