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她。
只是少女不恰当,妇女还差不多。
到了下午,方薇忽然想自己转的那笔钱有没有到债主手上。可想来想去却只能对着转账记录发呆。
忽然,手机震了震,一条短信进来。
短信上是简短的几个字“收到。”落款是陆江。
方薇盯着那串陌生的数字发呆,最后还是将号码存进通讯录。只是在输号码主人的名字时,方薇想了想,然后将打好的“陆江”两个字删除。
“悬崖。”他给他的备注。
点击保存联系人后,方薇蓦地笑了一下。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悬崖之上,向死而生。
如果妥协不了,那就顺从。或许,死亡并不是解脱的终极选择。
她品味着陆江这句话,暗想陆江或许不仅仅是一个摄影师那么简单。他还适合当哲学家,他那张脸太适合当老师了。
陆江最近的注意力出现了偏差,倒也不是多心不在焉,只是往常被工作填满的思绪里,多了一个瘦削的影子。
手机放在右手不远处,他按亮屏幕,银行发来的短信静悄悄地躺在无数垃圾短信中。只是让它显得显眼的却是与它紧紧相邻的另一条短信。
收信人的名字是方薇。
他起身,走到店门外。他对着墙角站着,点了支烟。想起蒋曼容,又想起她的话。忽然就没了抽烟的兴致,烟夹在指间,猩红一点。
“江哥。”阿琳不悦,最近陆江抽烟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一天一包都不够。
陆江掐了烟,进屋拿了车钥匙,对阿琳说:“先走了,要是没事你也早点回去吧。”
黎城的春天善变,前两日风雨交加,到今天又艳阳高照。到了这个点,天还大亮。
阿琳“啊”了一声,陆江没有回应她的诧异,真走了。
走之前,却带走了一个素纸包着的包裹。阿琳不用看也知道,那里面装着照片。午休的时候,她看见陆江在隔间里打磨着木头,认真在做一个相框。起先她有些诧异,后来在看见一侧放着的照片后,她顿时明白了。
陆江在给那个美丽的女人亲手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相框。
在他找包装的素纸的时候,阿琳打量过那个相框。一看就沉迷进去,框条是用檀木的做的,透着沉稳大气的质感。轻轻凑上前,还能闻到清透的檀木香。
陆江将相框放在副驾驶上,缓缓发动汽车。
车子沿着宽阔的马路行驶,在过了几个街道后终于停下。陆江一直不太喜欢开车,因为他觉得开着车就不自由,连抢个车位都要像投胎一样争先恐后,唯恐错失了良机。
好在今天他的运气不错,刚停下,就有车子开走。
陆江下了车,打量着手里显得有些单薄的相框。
总觉得少了点色彩。
他路过一家花店,店门口摆着艳丽夺目的花朵。店主人修剪着刚拆包的花枝,见他盯着花出神,笑着对他说:“送女朋友吗?有新到的玫瑰,品相很好,要不要来一束?”陆江忽然震颤,意识到自己可笑的想法后,他转过身,快步回到刚刚来的地方。打开车门,将手里的包裹丢了进去。包裹放的太快,在座椅上弹起来,掉到了脚垫上。
陆江没有第一时间捡起它,而是由着它横躺在那里。他发动汽车,车速有些失控,片刻就回到了家。
陆江走进洗手间,就着冷水搓了搓脸。台面上,方薇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琳琅地摆在一起。
他找来一个大大的纸箱子,将方薇忘记拿走的衣服,彩妆,护肤品通通装了进去。忽然他看见角落里有些熟悉的粉色那支牙刷,皱了皱眉头,然后拿起它,毫不犹豫地丢进了垃圾桶。
陆江将这箱不属于这间屋子的东西打包,塞进了很少打开的柜子里。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跌落在脚垫上的那副画。他拿了钥匙下楼,再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因为着急甚至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这一刻,陆江知道自己玩了。
被蒋曼容伤透,摧毁透的心在见到那个女人的那刻起,便以摧城毁决堤的姿态彻底被淹没了。
爱上一个已婚女人这个认知让他难以接受,可他清楚他难以接受的并不是方薇结婚了,而是另一个娶了她的男人却没有让她永远快乐,自由。反而让她像一朵高岭之花,时刻承受着无以抵抗的风霜雨雪。
陆江颓然地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他缓缓拆开被包着淡黄色纸张的包裹。方薇的脸露了出来,他端详了许久,想起方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