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不知所踪?”
无视冥无极此人,宣锦宁冷寂如渊的深眸无声一暗,幽蓝地狱花刺绣的宽大袖摆凌空划过,他指尖颇为漫不经心地转了转那碧色流光的魔眼,慢条斯理道:“冥罗天衍,莫非真正的意思,是冥罗天眼,若是所料不错,所谓天衍,即是天道推衍,冥罗一族以荒古失却之阵见长,自然是有窥天之能。”
“如此一来,这冥罗天衍又该如何唤醒?”冥若似是不解道。
若是他没看错,冥罗天衍应该是被某种咒术给封禁了,若是不解开此禁咒,冥罗天衍在手,也是聊胜于无。
对此,冥无极也甚是不解,冥罗一族的圣物却被诡异的力量给封禁,每每他试图强行破除禁咒,便会被冥罗天衍之内的力量给反噬,若非他当初本就留了一手,法魂必然会受重创。
“既然有冥罗天衍加持此阵,为何幸运天主怜苍会莫名消失?”虺烟冷声道,话落,她视线一转,落到宣锦宁指尖的冥罗天衍之上,缥缈的冷眸微不可查地深了深。
“或许,怜苍原本就不再此间业火深渊。”权灵颇为意味深长道。
“不可能,怜苍被封禁沉神棺是我亲眼所见,再者,有冥罗天衍加持,此阵固若金汤,绝非一般人可以轻易破解。”冥无极阴冷的蛇瞳邪恶地眯了眯,哑声道。
闻声,虺烟却是冷声一笑,似是不屑道:“冥无极,既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解,俺那么你有没有想过,那人本就不一般,或者换一个说法,能下业火深渊者,谁是一般。”
用某女的话说,脸厚也没必要是个人都给,何况是禽兽!冥无极如此邪佞小人,她若是给他一分脸算她大方!
似是心有所感,虺烟眸色郁色隐隐一深,径自走至那沉神棺前,一手自那隐秘的祭祀青莲魔纹上拂过,那本是半开的棺盖随之大开,而棺椁的一侧,入目处是一如若碧水幽兰的冠冕拈花菩提冠。
再没有人比之虺烟更清楚拈花菩提冠为何物,这是中州灵院炼术对决战上,她以九幽荼蘼业火炼化的无上帝器,世间独一。
拈花菩提冠,顾名思义,有拈花之美,菩提之镜,最为让人惊叹的,便是那由菩提之眼炼化碧水幽兰浮空明镜。
菩提之眼,传说中来自大道三千里最为缥缈的天道所衍生的菩提境中,是明镜造化的红尘之眼,当然,也有一个说法,这是天道遗落纷繁浮华的一抹朱砂,菩提之眼是与菩提造化之神同生的荒古灵物,能破轮回魔障,能挡深渊七煞,若修灵者得之,可净化天地灵息,洗精伐髓,淬炼法魂,从而在修炼一途上青云借力,倍速于常人。
作为天道之始菩提境中与菩提造化之神同生的荒古圣物,被誉为红尘朱砂的菩提之眼绝对是得天独厚,轮回八苦,深渊七煞,它以菩提明镜之光,度厄业障之终。
虺烟当初之所以选择菩提之眼,便是早知祭祀一道血路轮回,以杀止杀枯骨证道,以菩提之境,可度厄重重魔障,免受心魔所扰。
碧水幽兰造化一方菩提明镜,在十八重九幽荼蘼赤浓暗重的黑水红花深处浮沉永寂,不染尘埃,这是一种真正惊艳日月沧桑的道,非色旖旎,是道自然。
碧落拈花冠自然有拈花之相,自然是离不开她一手造化的雪月流光,明光不夜石虽然不如菩提之眼这样的荒古圣物,但却是天地造化的第四光神,除开日月星辰,能够在永寂虚空驱散暗黑之灵的,唯有明光不夜,不是日月,却轮转与朝夕,不是星辰,却高悬与苍穹,明光不夜石,亦被称作天神之眼,在日月未央的天地里看尽纷烟火繁永世浮华。
一轻雪砌风流,一处花开倾天颜。
圣伽罗视线定格在虺烟手中的菩提拈花冠之上,从锦绣枝条到馥郁繁花,都是天道之手造化的鬼斧神工,只是最为让人窒息的,还是那烟雨天青的菩提明镜,如是红尘之眼,在纷繁一色里给人方寸净土,从魂灵至骨血都是一种烟火不侵俗世不染的宁静致远。
“天地唯一的菩提之眼,果然,在他手里。”圣伽罗魅惑的红唇邪肆一勾,甚是玩味道。
只是,如今菩提拈花冠在此,那人却是在何处呢?有趣,实在是有趣。
圣伽罗颇为耐人寻味地看一眼冥无极,意思不言而喻:你摊上大事了。
若说幸运天主怜苍的消失可以轻描淡写,那么祭祀之主呢?
她倒要看看,冥无极该如何善后,亡灵界君临杀伐的虚空之主,可不会如她圣伽罗这般宅心仁厚。
所以,我的圣伽罗美人,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落井下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