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般的妖冶蚀骨。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血色的规则之弓,她似是叹息一般道:“云家那小子阴魂不散,你说我们锦宁会不会被挖墙脚?”
宣锦宁回到暗城之际,床上的木逆言依然睡得人事不知,他步履从容地走至床边,用一方白色锦帕细致地擦着拿过地狱银勾的手,尔后倾身,一腿半跪到床上。
指尖捏了捏餍足的奶狐狸,他意念一动,暗之领域已经悄然落下。
木逆言悠悠转醒之际,一眼看到俯在她上方的宣锦宁,她明媚的眼眸茫然地眨了眨,软声问道:“锦宁,现在到什么时间了?”
宣锦宁弑杀的冷眸浅浅一眯,哑声道:“10点。”
历史惊人的相似,木逆言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不早不晚的又是10点。
似是看出她的困惑,宣锦宁很是好心地解释道:“可能这几天比赛太累,休息久了。”
木逆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算是接受了这个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看着自家宣执行长,她眼眸狠狠一弯,略带讨好道:“锦宁,我们去鬼巷吧。”
自从契约大地天神云渺之后,木逆言便在想一个问题,鬼巷的老者,会不会有剩余的契约术法,除开空间之力与生命之力,那么,还有怎样的契约之力在等着她。
她也试图问过云渺,但是云渺表示按照祭祀的法旨,契神不能向契主透露太多的信息,不然,便是违逆契约规则。
听木逆言如此一说,宣锦宁弑杀的冷眸深处蓦地闪过一道诡谲的暗光,甚是讳莫如深地看她一眼,他眸色一软,近乎宠溺道:“好吧,我的木逆言小姐。”
木逆言原也是随口一说,倒是没想到自家宣执行长如此大方,话说,她怎么觉得这种被主神狠狠宠幸的感觉有一些不详?
第二次坐上这一辆古色古香的龙涎木马车,木逆言依然免不了心惊,亡灵之主的銮驾,总是让人颤栗的存在。
透过墨色的门帘,她依稀可以看到晚间两匹独角兽骸骨,而一缕幽蓝的冥火,照例浮沉在暗银的灯盏之上,衬着无尽暗黑的虚空,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邪魅。
木逆言不知道龙涎木的马车是如何走到鬼巷的,只知她看到第一只血红的灯笼,不过是一刻钟之后。
狭长的青石路顺着两侧低矮的石屋一直延伸到无尽的夜色之中,血红的灯笼上绘着一个个微笑的墨骷髅,今夜的鬼巷,一如她曾经所见,隐匿在时光深处,神秘莫测。
站在鬼巷阴森的巷口,木逆言直接挽住宣锦宁的手臂,却被他随手拉下,尔后凉薄的指尖轻轻牵过她的手,无声一紧。
感受到自家宣执行长那莫名的柔软,餍足的奶狐狸眼眸一弯,软声问道:“锦宁,你之前,来过鬼巷没?”
宣锦宁稍淡的唇邪肆一挑,慢条斯理道:“只陪你来过。”
好吧,此话一落,餍足的奶狐狸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看得某人一阵手痒。
因为都是无名的小店,她只能随着感觉,一家一家走过,好不容易遇上那一位让她印象深刻的矮人掌柜,她不禁会心一笑,应该就是下一家不会错了。
出门右拐,却是一个隐匿的路口,一棵百年槐花树静静立在暗夜之中,虬结的树根盘在地表,像极挣扎在罪恶枯井的鬼爪,让人不han而栗。
木逆言不觉疑惑,上次来此,倒是未曾注意到,还有这么一棵百年槐花树。
被宣锦宁牵着走进下一家店,店主却不是她印象中的老者,而是一位年轻女子,裹着银角的紫檀木桌上,摆着大小不一的青瓷勾花瓶。
看到木逆言与宣锦宁二人,年轻女子柔声开口:“欢迎光临,时光缭乱。”
女子的嗓音,柔软中带着一抹奇特的沙哑,引人沉沦,她的眼眸不似东大陆的黑白分明,隐隐透着一股惑人的碧色,似是暗夜林中勾人的妖,一头及踝的墨色卷发中和了西方的唯美与东方的典雅,衬着一袭碧色的流苏长裙,美得勾魂蚀骨,让人,见之难忘。
木逆言觉得自己受打击了,话说笔者是不是人品被重创才会写出一个个风华万千不世妖娆的美人,来夺走属于女主缭乱苍生的光环。
她下意识看向自家宣执行长,见他弑杀的冷眸依然是沉寂如雪,她终于庆幸,还好宣锦宁喜欢她这种发育不良的。
看着眼前一袭碧色流苏长裙的年轻女子,木逆言眼眸一弯,软声问道:“请问,这家店是不是换主人了?以前那一位老者去哪里了?”
年轻女子碧色的指甲似是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