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船之一!
“啊!”曹郎中胸部中箭,痛得大叫,手握箭支,身形摇摇欲坠!
船上军兵惊呼着,船身晃动间,曹郎中扑嗵一声,一头栽进江中!
“曹郎中!曹郎中!”军兵们喊着,却没有人下去救人——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这一船人,全是来自北方不会水的旱军!眼见着曹郎中没扑腾几下就沉了底没了声儿,他们只能面面相觑——见死而不救,而且还是领将,这下全船之人都要受重罚,唯一的出路就是上岸后拼命多斩几个首级带回去以功抵罪!
南丘都尉狠皱了皱眉:“谁放的箭?”命令还没下,竟敢擅自作主——等等,这射程,还有箭矢发出的方向……还没来得及派人探查,江中便传来呐喊声:“为曹郎中报仇!杀!斩杀敌首,加官进爵,杀!”
“放箭!”南丘都尉一声令下,既然杀的是敌军领将,那就是自己人,也不必急于查在一时,眼见对方突然加快船速进入射程,对敌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战船之上除了摇橹士卒,每人都从船上拿起一块木板,挡着自己的身体蹲在船上。
船行得越近,南丘都尉越看清己军的箭支除了射空或被拨挡掉入江中,其余的,竟然是扎在了对方军兵所执木板上!
而在船只快接近江岸时,他才惊恐地发现,扇形船队的后面,跟随着一艘艘小船,它们向后逐步内缩呈反扇形或说三角形隐藏在大船队身后,被大船和插满每艘船只的彩色旌旗所遮挡,使人很难察觉!
“不好!中计了!”南丘都尉脸色大变,“左庶长,快派人报告将军,回军支援!”
“是!”
“全速前进!”梁军将领们发出命令,橹兵拼尽全力死命摇橹,军兵们站起身一边用长枪拨挡箭矢,一边准备登陆!
“准备迎敌!”南丘都尉大吼一声,“北方之兵,不熟水性,趁他们未上岸,将他们阻杀在江中,杀啊!”
“杀!”
山有溪一边脱下南丘军服扔掉,一边冷哼:“不熟水性?打不死你!除了曹奸贼的船,前面船只上的人全是我们南郡的水兵,水中作战都没问题!傻缺儿!曹奸人,今天倒是要谢谢你前几次给敌军通风报信,让他们相信将军为你布下的假情报,不然他们还不上当呢!”
露出自己的粗麻布梁军军服,山有溪把弓箭藏好,背上箩筐,拿起军中兵器——戈矛分铸联装的铁戟,但想了想,还是将它扔在地上,抽出妹子给的砍刀,在两军交战于岸上时,从后面偷袭而去!
虽然做着将军的守卫,可他还是个连一级爵位都没有的普通小兵,吃的是最次最糙的饭菜,穿的是质量最差的军服,这次一定要多斩几个敌人首级换取爵位,以改善自己在军中的衣食待遇,若运气好,能斩杀个敌军军官,还能获得田宅和仆人!
第三排中间战船上身高体长的赫连蕴澜,迎风而立,满脸冷酷。南丘的全**力有一半在此,最少要有两次大战,才能摧毁南丘的军事力量。
除开前三次损失掉的一万人马,梁军十九万军兵对南丘一万留营军兵,形同辗压,不过片刻,轻易胜利的军队便快速分成左右两军,在领将和向导的带领下,趁着士气高涨之时,杀向东阳和西涧——以免他们得知梁军已成功登岸、为保存实力而撤军于其它关隘布阵,徒增另一番周折。
天水村。吊罐里炖着行气补血的孕中之人喝的红枣鸡汤,孙思夏坐在院中晒着太阳,炖上汤走过来的山有凤,就手将洗了的另几颗红枣往她和梅映雪嘴里各塞一颗,笑道:“一日一枣,长生不老,要是一天吃三个,不是能上天当神仙了?”
那婆媳俩笑着嚼吃,也不接话。山有凤搬个小板凳坐过去,用手摸着孙思夏那鼓得老高的肚皮道:“嫂子,这小子该会踢人了吧?有没有在肚子里踢你?”
孙思夏长了不少ròu的脸上溢满笑容:“还没呢!凤儿,你说他这么乖,是不是个女儿?”
“这怎么说的?乖就是女儿、调皮就是儿子么?”
孙思夏看了看她,立即否定了——凤妹子就是活生生的反例啊!
山有凤道:“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我亲侄子亲侄女儿,我都喜欢!等我哥回来,你俩也别闲着,再生几个,多多益善!”
“你不会是想让我像翠翠她娘那样吧?”孙思夏感到好笑又无语。
“那怎么啦?”山有凤双眼一个大睁,“我们跟她可不一样!她是想儿子想疯了,我们是男女都要,一视同仁,绝不会缺谁一份!再说,她是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