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要用一生来偿还!
“包裹里有几套衣服,到了京城再穿,京城之人势利,为了免遭刁难和看不起,咱也要装点好门面,否则别说是拜见打点,连那些看门狗都不会看你一眼,这就是人情俗世。如今没有费叔相帮,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一定要记住,骨气,有时必不可少,但有时,一钱不值,定要拿捏好分寸。世界不会因谁而改变,若不能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顺应潮流,只能一事无成。三年一考,人生没有太多的三年。”
宇文正再也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情意满满道:“凤儿,我明白,我都记住了!你在家也要保重自己!”
山有凤抽手垂目,后退一步:“我就不远送了,正哥哥一路平安!我们和宇文伯伯就等着报喜之人了!”
宇文正失落了一下,脸上又浮起淡笑:“好。”
马车离开,山有凤稍稍目送片刻,便转身回家。马车上撩帘回视的宇文正,心里更加失落,他曾在暗处亲眼看到她送皓公子走时,裙摆在风中飘了好久好久……
到了过年,山有凤已经十七岁,服役归来的山有溪终于和孙思夏真正圆了房,三个月后,孙思夏便自己探脉得知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喜得一家人嘴都合不上,山有凤还特意做了一桌菜,自己人在春暖花开的阳春三月举杯庆祝。
然而正当高高兴兴吃饭时,没有重要之事、不会轻易亲自前来的费掌柜来了!
迎进屋子坐下后,见他一脸的凝重,山有凤预感到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费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皓他……”
“不是!”费炳忙打断她,“丫头别乱想,不是皓公子,是你当年提议的南丘国价格战出了问题,现在皇上龙颜大怒!”
“什么!”梅映雪夫妻俩慌了,“那,费叔,是不是皇上要下旨降凤儿的罪?”
费炳轻轻一拍自己的脑袋:“是我没说清楚!你们不要急,不是凤姑娘的提议有问题,而是执行的人出了问题。应该是价格战进行一年之后泄露的,南丘国得知后,将计就计,一边延缓拉长此计的时间,一边暗中囤积粮食、在深山中秘密练兵!”
“难怪一直没有彻底拿下南丘国的消息传来,我还以为朝廷使钱不狠力度不够、或者皇上中途放弃这个计划了呢,没想到……看来南丘王也不是能够小觑之辈!”
“皇上大怒之下,一边下令彻查是谁泄密,一边在调兵遣将征讨南丘,而我们南郡兵马也在被调之列,你哥有溪要做好随军出征准备,主力军一来,就要汇合。不过是一个小王之国,哪里承受得了我皇之怒,将军王爷安王亲自率军,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将其拿下!安王乃六王爷的兄弟,在战事安排上定会顾及有溪的性命,你们不用太担心!”
“多谢费叔!”山有凤对他的专程送信感激不已。她不知道安王是谁,但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皇上这么大的怒气,肯定是派最高能人以便一举拿下,以雪计谋被泄的耻辱。
费炳办完正事,便起身告辞,山有凤一家人一起将他送到门外。
握着孙思夏的手,看着有了身孕的媳妇儿,山有溪第一次感到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比立功当将军更重要,可如今却又不得不去。
一家人重新坐下,山有凤道:“战事军情,瞬息万变,南方多水,定用战船,恐怕避免不了水战。哥,梁国虽大,但长途行军,必定疲乏,何况北方来的士卒不擅水战,而南丘**粮和军兵等准备充足,等于是以逸待劳,皇上选在这个时候出兵想快速拿下,也并非那么容易,若是战时拖延太久,就把你已经记在脑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用上,不为别的,只为能早点儿赶回来看你媳妇儿为你受苦生孩子,亲眼看到小东西的出生。”
山有溪点头:“哥明白!”
费炳走后,山有凤就开始带着小叔小婶多次进城,把粮食和食盐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大批购买往家搬,存入砖石地窑,山有凤还把其中一部分悄悄藏入密室,以防万一。
大军未到,山有凤叮嘱家人不可将此事张扬,费叔没有说明白,那他的消息便有可能是皓通过六王爷而得知的秘事,因为她,才来报信,万一朝廷是秘密行军,她们便是泄露军情,被处死的可能都有。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叫上大伯大娘一起进城采购的原因,大伯憨实有余,机灵欠缺,很容易泄密;大娘一字不识,也许认识不到此事的严重性,所以还是和小叔小婶儿一起直接为他们买回来的好。
反正粮食和盐是消耗品,即使用不上,也放不坏,自己吃便是,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