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窑烧制。这倒无妨,反正用量大,单独烧就是!
老大山石铸家春天嫁女,但时间正好是在烧窑之前,倒也不误什么事。此时的天水村,还保持着婚礼不举乐的礼制,没有鼓乐伴奏的直接把新娘子接走了,让山有凤觉得索然无味。但她暂时也改变不了这种状态,中国也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才因民间举行婚礼时奏乐而被统治者吸收,而成为礼制的一部分。不过,等她大婚时,她绝不会把自己这么悄无声息地白送出去,就跟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
在山有灵出嫁一个月后,罗大成的大女儿罗初巧也嫁为人妇,但山有凤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她正在忙。
因为这次是大批量的制造,窑洞也将全面开启使用,所以坯数也翻倍。山家的男丁们依旧是老的管农田,小的上窑场,另外还有两个请来的本村窑工一起制坯。
不管天空多么瓦蓝,白云飘得多么悠闲,河塘多么清澈,山泉多么甘甜,反正山有凤是没有时间去看。
除了在呼吸空气保持活着不死时顺便闻闻遍地野花或清或浓的香气,她无暇欣赏远处山坡上的桃花艳。别说青山绿水,就是爱人明明在身边,在眼前,她都没时间把恋爱谈。
每到月底便按时发着工钱,被挑选请来的两位村民笑得合不拢嘴,在不到农收的季节,惹来一片眼馋!
胆子大的,直接找山有凤问什么时候再雇人,胆小些的,就跑去问她爹山石刚,这样的酬劳,又这么守信准时发钱,谁不想去啊,不种田地都行!
到了五月,老天下起雨来,也不知为什么,竟然忽大忽停忽小忽阴,有近半个月绵绵不断!山有凤看了看自己的窝,那鼓出的墙面让她觉得不太安全。五月十五这天晚上,为了以防万一,睡觉前,她在床板上方用长木檩子和竹杆交叉着横架起网格顶篷,这样,即使墙倒屋塌,也砸不死她。
刚忙完拍拍手,外面就传来赫连皓的声音:“凤儿,你在屋里做什么?要不要帮忙?”
随即山有溪的声音也响起:“凤儿,我们听见你屋里有动静,你不会是在打老鼠吧?”
他俩的卧房紧邻着杂物间,所以隔墙能听到响声。
山有凤大声道:“没事没事,我就是重新铺了下床板,你们回去睡觉吧,别吵醒了爹娘!”
听着两人一先一后离去,山有凤才打开门,用雨水洗了手,便上床睡觉。虽然她没有特别敏锐的直觉,但判断却算是**不离十。到了半夜,忽然“轰隆”平地一声惊雷,让睡梦中的山有凤陡然惊醒!
双目缓缓眯开,却又在瞬间猛然睁大,来不及叫骂出口,便条件反射般翻身往床下滚去!
☆、第九十九章 一诺可会值千金
“轰!”紧接在雷声之后,墙面倾斜好几年的杂物间塌了!
同样被雷声惊醒的赫连皓,耳听着第二声不像雷鸣,皱了皱眉,一种直觉袭来,来不及细想,直接翻身下床光着脚朝外奔去!
黑夜里,一道闪电喀嚓而下,使赫连皓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墙倒屋塌!
“凤儿!凤儿!”赫连皓疯了般奔向已倒塌的破屋,在看不见的黑夜里,徒手胡乱扒拉着碎土坯和塌下来的草泥屋顶!
被雷声惊醒但未完全清醒的梅映雪听到堂屋门被快速而大力打开的声音,刚要披衣下床到卧房门口悄悄看看,便听到皓公子撕心裂肺的呼唤,一个激灵,连鞋也来不及摸索,便向外冲去!“凤儿!”
这么大的动静,山石刚和山有溪再迟钝,此刻也彻底醒来同样赤着脚奔向门外!
一道声音微弱许多的闪电助他们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梅映雪直扑上去,跪倒在乱堆中:“凤儿!凤儿!”一边哭喊着女儿的名字,一边和赫连皓一样完全失去了理智,徒手扒着倒塌在地上的碎坯和泥顶!
父子俩一瞬间的呆愣之后,山有溪立即奔了过去!
山石刚急迫之下也快速颠起了瘸腿,他的女儿!他的女儿!
赫连皓顾不得打在脸上的雨水,一边奋力扒开扔甩残坯断顶,一边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喊着唤着:“凤儿!凤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凤儿!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凤儿!凤儿!”
“凤儿,你在哪儿?你应娘一声啊!应娘一声啊!”梅映雪哭得已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应我一声,哪怕一声,也表明你是活着的啊!
“娘!娘!我在!我在呢!没事儿!我没事儿!”山有凤闷闷的声音终于传来,“我靠!这他妈破屋子!下砸的力度还挺大!若不是老子有先见之明,得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