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依到他怀里,心里那叫一个甜蜜!
原来自己的爱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原来理智在爱情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
赫连皓对这样的投怀送抱激动不已,更紧地拥住她,在马车的颠簸中过了半饷,才继续道:“银洼县是一个早婚县,是与南丘国的边境县。那里的小孩很早就结婚生子,女子在十四五岁就婚嫁,有的十二岁嫁人、十三岁便生育子女,很多女子还未到十八岁成年,就已经有一个或几个孩子了!”
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山有凤抬起身子,伸出拳头照他肩前轻捶一下娇嗔道:“八字没一撇儿呢,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青涩的果子咬下去,酸死你!”
“我没想,真的,我没想,我就是说说这个事儿!”赫连皓矢口否认。
山有凤哼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不管你想没想,都不许再想!”
赫连皓投降:“好好,不想不想!凤儿不让想,我就绝不想!”
什么想不想的,杨赛娥被他俩绕得头大,能不能别当她不存在啊?
“现在要不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你不说,我也无所谓,那就还叫你小耗子儿或徒弟!”
“贺龙皓!”因为他们全家人都排斥皇室,所以他早就想好。
真龙天子是他哥,皓弟弟恭贺也好听。再说,与赫连皓又音同音近。而巧的是,京城确实有贺姓富商。
杨赛娥也是无语,相处了这么久,还认了干爹干娘,居然都不问人家姓名,也真是少有的一家人!
“嗯。”山有凤点点头,名字神五的真的不太重要,只是既然她喜欢,总得知道。“你这样替六王爷行使权利,算不算逾越?到时六王爷会不会怪罪你?”
赫连皓拢拢她耳边的碎发,温柔道:“不会,别为我担心!”
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又被表白了的山有凤,心情那叫一个好,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村里那些带着爱慕目光的小丫头不顺眼了,才肯承认当初无意识地敌视丑家寡妇,其实就是吃醋!
到家后,山有凤一边将虾去壳,挤出虾仁,一边哼唱着小曲儿,几乎没停过!
一会儿哼唱:“郎呀郎,你在哪旮瘩藏,找的我是好心慌……”
一会儿说唱:“话说人在江湖飘,怎么能不肋插刀?怨只怨,是往别人肋上削。我插两刀也就罢,为何你又补两脚……”
听着她的怪词,杨赛娥没办法不笑。心情更加愉悦的赫连皓看着她,目光越来越柔。
换水反复清洗三次,将虾仁洗得雪白后取出,山有凤喊道:“哥,这些虾仁明天才用,你把它挂在竹林最荫凉最招冷风的地方去,免得变味儿!”
山有溪会意,提着篮子进竹林悄悄用宝井。跟杨赛娥毕竟没那么熟,有些事情,该保密还是要保密。
“蛾子,别看我哥,再怎么看也不是你的!快帮忙制调料,明天要用!”山有凤骗她,引开她的注意力。
杨赛娥瞪眼错唇:“切!”名花有主的人她才不稀罕呢!
山有凤心情好,不跟她计较,也无心跟她打嘴仗。
因为有事儿没事儿都总想多看那人一眼,看多少眼都感觉看不够!
爱情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般,来得好突然!
每看一次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那双魅惑无边的眼,甜蜜、喜悦、幸福感指数便全都爆满!
赫连皓又何尝不是?看自己小王妃的目光,柔得快滴出水来!越看越可爱,越看越顺眼!
只是苦在,能看不能吃!在马车里,因为有杨赛娥在场,他都没能亲她一下!
当初游历银洼县时令他惊讶难忘的感觉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不管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也许她们都真的还是孩子,但他的凤儿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她的心智已加倍超越于她的年龄、甚至超越于他!
看着她因为与自己的相爱而笑容不断,冬风对于他,也成了滋润肌肤的春风满面、浇灌心灵的雨露甘甜!丫头,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你能快快长大,我好早点儿把你娶回家!
沉浸在爱情中的人都有些傻气,表情举止都与往日不同,梅映雪夫妻俩自然察觉得出,何况杨赛娥和山有溪毕竟是知情人,两人即使不说,但表情眼神啥的也都在无意中免费出卖着消息!
夫妻俩互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等着夜里再互相咬耳朵。
晚上,上了床的山有凤却毫无睡意,身体犹如被放在了自动型平底烙饼锅里,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