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石桀看了看天空及路边尚未抽出新芽的枯树,皱皱眉头:“如今冬han春未至,踏青是否言之尚早?”
“非也非也,冬有冬景,再不抓紧时间好好观赏一番,就又要登上一年光景!”冯昊摇头说道:“世人皆喜春夏,吾偏喜好秋冬,石桀你又非不知!”
“可这天气太冷,我还是不喜外出,等下回府换下官袍,要去江阳阁打酒,你去是不去?”石桀本便不喜衣着臃肿,但如今天气着实han冷,一阵凉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冯昊略为迟疑道:“既然你不去,我也不去,也不用受黄登奎等人冷言冷语。”
听冯昊这么说,石桀嗤之以鼻:“你何曾是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之人了!”
冯昊豁然一笑,二人说话间并排向石府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冯昊见石桀脸上还是那副心事重重模样,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遭遇何事?苦恼成这番模样!”
见石桀又要摇头,冯昊急忙道;“你切莫再与我说无事,我自是不信。”
石桀沉默片刻,叹息道:“此事你莫要再追问我,知晓太多,对你亦不好。”
见石桀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冯昊也不再计较,只安慰道:“这世间无走过不的坎,但求问心无愧即可。”
看着冯昊,石桀久久点头,二人走回石府,便向石桀卧房方向走去。
“我府上离你这里太远,出门上街衣着官袍实在不便,你将你衣裳找一套与我罢!”冯昊见石桀更换衣物,又盯着自己身上的官袍看了一番,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坦。
“我怎知你喜欢哪一件,你自己来挑!”石桀说着指了指衣柜方向。
冯昊嘿嘿一笑,走向衣柜,来回打量,忽然想起,自己官袍里面穿的是家中老母给自己缝的大红里裤,今年正是本命年,他本不想穿,却奈何敌不过母亲唠叨。
想到等下石桀看到定会取笑自己,冯昊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石桀:“我换衣服的时候你能不能先出去!”
石桀一愣,上下打量冯昊一番:“你我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何惧我看?且我也不屑看你,你又非如玉佳人!”
“我让你出去自有苦衷,你若不出去,我便也不随你去江阳阁了!”
见冯昊一副认真模样,石桀摸摸脑袋,叹息道:“汝怎堪称堂堂男儿!小女子态哉!”
“去去!快些出去!”冯昊脸上几分暗红,心下羞恼,朝石桀便是一脚踹去。
石桀急急一闪,无奈摇头走出门外,将门反手关上:“迅速!莫再如女子一般迟缓!”
见石桀离开,冯昊拿出那衣裳,迅速将自己身上的官袍脱去,待看到自己穿着的红色里裤,眉头紧锁。
不如将这里裤褪去!
想着,冯昊看到裤脚边母亲为自己锁的几个纽扣,一阵头疼,只好走到石桀床边,坐下将那收裤管的纽扣个个解开。
忽然手一碰,一张颜色发旧,似是被人反复过无数便的纸张掉落下来,冯昊好奇捡起,只见上面写着。
“圣上有意御史中丞退出朝野,此乃晋升良机,若卿有心,吾愿祝一臂之力。”
宣纸的纸张是宫中专用纸张,而那娟秀字迹,一看便知晓出自女子之手,后宫有女子欲干涉朝政!
冯昊眉头皱起,这便是这段时日石桀愁眉不展的原因?
若这信笺上所述为真,的确是极大诱惑,虽说后宫不得干政,皇上也一直不愿女子干涉朝政,但是那些嫔妃毕竟亲近皇上,若与之交好,便多一条消息来源,怎得对于他们这些年轻无底官员来说,都是有利无弊。
但现在不知此信究竟出自谁手,一旦事情败露,不管是石桀还是那位宫中的主子,必将遭受大祸临头。
石桀本便是聪明人,又有自己想法,这里面带来的利自是不会不知,只是他生性正直,要靠女人升官,定也不愿。
石桀听着屋中半响没有响动,忽地想起之前那份信自己就放在枕头下方,冯昊会不会看到?
揪着心,石桀眉头皱起,向屋内高声唤道:“冯昊,你可穿好?”
“就好!”将那信笺按照之前的折痕折好放回,冯昊摇摇头,怎么说这都是石桀自己的事情,他便当做不知,待看石桀究竟如何选择!
待冯昊开开门,石桀急忙伸头向内看去,发现一切如常,而冯昊脸上也无甚其它神色,才堪堪将心放下,关好门,与冯昊一起向外走去。
冯昊则将石桀方才脸上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