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请教了。”
“算了算了。”元氏听她提起容柳,不耐烦道,“你还是好生收着,我先走了。”
“六娘好走!”
水奴低着头,直到元氏的人都出了房门,方才缓缓起身,脸上悲伤犹在,只是眼里的谦卑恭敬一点点的褪去,而后像是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拿起绣帕继续先前未完成的针绣。
她说的大多都是事实,她针绣的技艺确实是容柳教的,其实容柳性格善良,从不存在藏私一说。她教过的婢女很多,不过水奴天分极好,虽学的时间最短,却是绣的最好的。所以这绣帕也的确是谢氏让她绣的,不过吩咐得及时罢了。
只是……她抬头看了看树砚阁的方向,看来有些人的立场问题,已经可以肯定了。
这天殷家郎主殷颂忽然召了几位郎君前去问话,因前来传话的家僮表情都非常严肃,故而殷昕等人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慌忙赶到。
等殷照气喘吁吁的进屋的时候,发现殷颂叫来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殷昕殷暖甚至殷婴都在。
殷照一看这情形,便知自己来晚了,等看见首位上脸色微沉的殷颂时,心里更是紧张,忙恭敬的见礼道:“儿见过阿父,让阿父久候,请阿父责罚。”
“罢了。”殷颂挥挥手,让他在坐榻上和殷昕他们一道坐下。
见人已经来齐了,殷颂方开口道:“今日唤尔等前来原也不是大事,先前听说你们各自的功课都学得不错,故而今日我临时起意考验一二。”
殷照闻言心里一慌,抬头打量其余几人,见殷暖几人都是正襟危坐的样子,便也沉下心来,认真听殷颂问话。
殷颂道:“今日也不考些生僻的,就说说你们能居殷家主人之身份,在其位享钟鸣鼎食,享家僮环绕,缘何故?”
殷照努力的想了想,低声不确定的说道:“因前世三生修来,今朝得做殷家之子的缘故?”
“噗!”殷昕忽然笑出声来,殷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满怀希望的看向殷颂。
殷颂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看向殷昕道:“三郎、五郎、七郎,你们的回答呢?”
殷昕忙止住笑意,低头思考片刻,忙在其他人开口之前说道:“儿以为,家族血统决定门品,门品决定官品,而官品的高低又反过来决定家族子弟的高品门第升迁。故而高品门第自然享无边福禄,次门han族得下贱人生。”
殷颂点点头:“这回答倒是对现状分析一针见血。”
殷昕闻言得意的看了殷照一眼,殷照正气得牙痒,忽听殷颂又道:“不过未寻得跟本,尚需磨练。”
殷照脸上的不岔换成讽刺的笑意,殷昕微不可见的冷哼一声,低声说道:“儿谢过阿父指点。”
然后有些怨恨的盯着未开口的殷婴和殷暖。
“五郎,你呢?”
殷暖道:“儿见识不多,私以为是大环境下的小农依附,土地所有制甚至书籍稀缺为最初根本。”
小农平民的投靠成就世家,而世家控制书籍文字;低品门第不知文化、不得统治之法就只能继续依附。
殷婴也俯身说道:“阿父见谅,儿无大智慧,不知如何回答。”
殷颂的视线在殷暖身上扫过,落在殷婴身上,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柔声道:“七郎意不在此,不必介怀。”
之后也没在说什么,只和几位郎君闲话两句,而后言说累了,让各人退下。
那之后过了几日,殷暖忽然接到郎主吩咐,说是让他准备一番,前去建康为马家家主贺寿。
殷暖闻言很是惊讶,便出了树砚阁去谢氏屋里问她的意思。
在镜朝,世家势力极大,便是朝堂也是要忌讳三分。而其中最为强大的有六大世家:殷家、马家、谢家、赵家、宋家,其中宋家居于末位。而王家,势力如何无人知晓,且和皇家牵连甚深,一门连出了三位皇后。据外界传言,其势力应在其余五家之上。
马家势力之大,几十年来一直和谢家持平,这些年甚至隐隐有赶超之势。
谢氏闻言也有些惊讶,不知殷颂此举何意。
“此行只你一人?”
殷暖摇头,“听说三阿兄和殷婴也一同随行。”
“那就是了。”谢氏想了想,点头道,“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只一定要小心保重,安全为上。”
殷暖点头,“儿明白,阿母放心便是。”
却说舒玉楼,殷昕才接到这个消息,就听说赵氏来了。他匆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