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法怎样?
不知道。
现在周围没有人,没人知道我此时的想法,那我是不是可以大方承认,我现在真的有一点动心?
不论在外如何要强,我心里终究是个女人,脆弱的时候需要安慰,喜欢各种惊喜,希望有人理解我的喜好,并且尊重我,最好可以跟我惺惺相惜。
只是这个人是顾宪樊。
一个对我来说比较特别的人。
心里藏着心思,晚上睡得有些不踏实,夜里起来去卫生间,刚关了卧室门,突然想起来我的眼睛轻微夜盲。以前晚上很少起来,或者卫生间就在卧室隔壁,看不见也无所谓,一路摸着墙也可以找到路。
但是现在不同,顾宪樊的别墅大得像是一座城堡,两个卧室之间差不多有十几米的距离,再加上门外的卫生间在走廊口,我差不多要走过整条走廊才能找到。
这白天看起来不远的路对于晚上的我来说可就是个巨大的挑战了……
这都是哪啊?
我一路摸索,一路回忆我走过来的时候是什么路线,正摸着一面墙想我刚刚是不是从这里路过了,突然,墙面侧滑,我收力不及,整个人顿时翻了进去。
一股熟悉的古龙香水味道惊慌中撞进我的鼻子里。
我心里登时一紧。
坏了,怎么好死不死摔进顾宪樊房间里了!赶紧回去!
我一边踉跄一边挣扎,尽量不发出声音,结果转身的时候紧张过度,一下扭到了脚腕,身体瞬间失去控制,向后一仰,直接摔到了那张巨大的床上。
顾宪樊一把将我捞进怀里,半睡半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吹在我耳边,一阵阵酥麻。
他说:“别走,陪陪我。”
这时候的顾宪樊是我想不到的,他像是个没有睡醒的孩子,抱着被子,跟父母撒娇。
也许女人生来带着母性,看到这样的顾宪樊,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动,连呼吸都不自觉控制了力度,有点害怕会惊醒他。
结果,他就这样抱着我睡了一夜。
“你昨晚一夜没睡?”早上,顾宪樊一睁眼,看到了我脸上深黑的两个黑眼圈,问我。
我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没好气地白了顾宪樊一眼,“拜你所赐,没睡成。”我倒是想睡来着,但是没成想这个熟睡的像个孩子的人有一把好力气,我被他圈在怀里,他再时不时收收胳膊,我根本没办法睡,才刚有点困意,肯定被他勒醒,之后就睡不着了,循环仿佛,挣扎一夜,等他终于没有要收胳膊的意思了,我可以放心睡了的时候,天边亮起了一丝鱼肚白。
顾宪樊一个翻身将我压在原地,沉默一会儿,凌空与我对视道:“如果我说昨晚是我这几十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你信吗?”
我目光一晃,到了嘴边准备揶揄他的话生生给堵住了。
信吗?
也许吧,毕竟身在这个位置,每天需要他操心的事情数不胜数,而且随便一件,便有可能关乎几十家公司的生死存亡,这样的一个生杀大权在手,别说他,任谁都觉得寝食难安。
何况身为顾家长子,对他的这种教育,一定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了的。
一个孩子,在同龄人还在游乐园里跟妈妈要糖果的时候,他却需要坐在桌前盘算盈亏利润,也是可怜。
不知不觉,我躲开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顾宪樊的脸上,竟然还有一种想要摸摸他的冲动。
“许枝雅,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想吻你。”
视线刚刚重叠,顾宪樊突然再次压低上身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我唇边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又趁我们没来得及反驳的空档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
你这哪里是想想,分明就是预谋好了的!混蛋!
我一把将顾宪樊推开,捂着嘴唇直直瞪着他,好不容易对他有点好感,又被他一下全给破坏了,算你厉害!
“Lisa,”顾宪樊笑着起身,穿好衣服叫来菲佣,小声吩咐了一句什么,之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道,“今天周三,你要上课,再不去洗漱换衣服,可就来不及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还有一整天的课要上!
顾不得在跟顾宪樊较什么真,我迅速冲进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准备去上课。
顾宪樊倚在门口等着我。
“今早第一节课是我的,一起走,这是你的早餐。”
说完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