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问:“你的这些种田法子怎么不教给外面的人?”如果这个侄女有私心,那么才能越大越危险。
丁淑媛老老实实回答:“那些东西只是一个想法,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我先在自家庄子里试,成功了再教给别人。不成功就当我自己损失,也不会害到别人。”在前世的农科院都是这么做的。可这一下子就让太上皇觉得这个侄女做事慬慎,而且还没有私心。损失自己承担,利益分给大家,再结合她前两年教人复种的事。这不仅仅是无私了,而且还是大公无私。
太上皇帝对丁淑媛的回答给了个满分。不过还是要看看她是否有野心,如果有野心,就不能不防。于是领导问:“你对当今皇上有什么看法?”
这个…… 丁淑媛觉得领导的想法果然是不能以常理来分析。这个思维跳跃也太大了吧!没想到领导会问这个,所以本能的回答:“皇上?我不认识她。呃… 可能以前见过,不过现在我忘了。”然后她想皇上是太上皇的女儿,这时候拍拍马屁一定没错。于是接着说:“我这几年在外面跑着做生意,觉得社会和谐,老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皇上治理有方。”
“社会和谐?这是什么意思?”太上皇不太明白。
噢!天哪!拍马屁居然把前世的词给拍了出来。丁淑媛真想打自己的脑袋。但领导还在等她解释,于是她只能结结巴巴的说:“社会和谐就是… 就是天下太平的意思。”这么解释应该没错。
太上皇满意了,不但是因为马屁被拍的舒服,更重要的是看着这个侄女紧张的样子,让她觉得李泽生应该也没什么野心。对江山不会构成威胁。领导一满意,就喜欢唠家常。这不,太上皇拉着丁淑媛的手,亲切的说:“都是一家人,叫我姨妈吧,别叫什么太上皇了。你那个当皇上的表姐这几年是做的不错,你这几年也做的不错。”被领导表扬了。和领导成了一家人了。还被领导拿来与国家最高领导人----皇帝一起相提并论了。这种荣誉…… 丁淑媛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警戒起来了。按她的经验,被领导这么看重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果不其然,就听领导话语一变,接着说道:“不过,你的母亲说你不尊长上,不守礼法,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加事?这还能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恶人先告状呗。”丁淑媛恨恨的想着。不过这些想法可不能宣之于口。于是她不得不扯出一个笑脸来,毕恭毕敬的回答:“我与母亲有些做事方法不太一样。母亲看不惯说了我两句,我听着就是。”
太上皇点点头,接着问:“听说你并不太听你母亲的话。大年夜的时候就没有守夜。后来你母亲说你的时候你常听一半就走了。有没有这么回事?”
丁淑媛恨的牙又开始痒痒了。自己弄了个群众基础,谁知平王竟然走了上层路线。她想:“好你个平王,有本事我们单挑。我还不信了,太上皇能护你一辈子。”同样,这些话只能心里想想,千万不能说出来。“不过,太上皇是怎么知道自己不听平王训斥的?是平王告状?不可能,太上皇那天和平王谈话的内容早就被下人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太上皇也听到了流言。但流言里并没有自己不听母训的传言,难道是皇家在王府设了什么眼线?有可能,前世的电视剧里有演。看来自己要小心应对了。”这样想着,丁淑媛就大方的承认:“是,有这回事。”反正如果太上皇真知道,自己否认就没用了,反而让人觉得心虚。不如老实承认,至少还能得个坦白从宽的待遇。
太上皇没想到丁淑媛这么爽快的承认了这事,有点发楞。愣过后接着问:“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这是个机会,就像庭审时法官会问被告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丁淑媛当然有话要说。接下来,她就把自己经营餐馆的理念以及那次餐馆事件抖了出来。接下来说到平王在过年的时候处处针对她,不给压岁钱,当众骂了自己的爹,又在晚饭时故意贬低自家夫君等事情也一一说了。最后丁淑媛给自己的抗辨做了个总结陈述,“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娘可以说。但我不能看着我身旁的人因为我的原因挨骂。娘可以骂我,但我不会按她的想法做事。我的事业不是我一个人的,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在靠这个吃饭。我做错事,顶多关几个铺子。可那些人就有可能生计无依。我要为那些人着想。”
这么一说,让太上皇觉得自己有点晕,侄女的做法好像没有错。但礼法与做事会有冲突吗?那么几千年的礼法到底是对是错?这么想着,她就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她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已经从长辈对小辈的教训变成了与如同平辈间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