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的东西不好转卖。在大姐家碰了个软钉子。丁淑媛接下来就去了二姐家,二姐手里有一块水田,也是嫁妆单子上的。说明来意,二姐很不客气的说不管是不是嫁妆,母亲给了她就是她的,她不想卖。在二姐家碰了一个硬钉子。两个钉子一碰,把丁淑媛的牛脾气给碰了出来。直接杀回王府,找平王商量买回嫁妆的事。平王手中有一幢城里的房子,同样也还是嫁妆单子上的。结果丁淑媛把事情一说,平王说那个房子是准备在成人礼后给她妹妹住的。李泽生有一个妹妹,现在才十四岁,还养在府里。平王说那个房子不能动。丁淑媛提出她用其它房子来换平王手上的那幢房子,可平王却开始训斥她。说什么宠着男人失了体统啰,还有什么行为没有皇家风范啰,最后甚至说她从小就不知体面,王府的面子都给她丢光了什么的。丁淑媛一肚子气,她真想对平王喊:“什么体统面子的!为了你的面子,你让女儿十三岁娶夫;为了你的面子,害夫君受了那么多年的罪;现在我宠我的男人也碍着你的面子了。一个破面子有那么重要吗?”不过因为没有对着长辈大吼的道理,也没有吵架的习惯,她还是闷了一肚子气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事实证明,忍气吞声并不是个很好的习惯。除了会造成一点生理伤害以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危害就是会造就心理异常。就拿丁淑媛来说,气冲冲的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后就开始胡思乱想。她觉得今世这个母亲心已经偏的快掉到身体外面去了。凭什么别的姐妹用母亲的钱娶夫郎,偏偏她娶夫郎一文没花还倒着捞进一张选票。夫郎嫁妆中的三大块不动产,分给了她的三个姐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夫郎身家良好,自己的夫郎名声不好不说还是一个私生子。丁淑媛已经完全忘了分家时她分的田是最大最好的,现在的夫郎自己也觉得还不错。而且她现在的灵魂可不是李泽生了。不过一说到她是不是李泽生的问题,就搞的她更是来气。她想“凭什么说我不是李泽生?,我现在顶着李泽生的壳子,光耀着李泽生她们家的祖宗,以后还要给李泽生的基因传宗接代。该李泽生尽的义务现在都是我在尽,那么李泽生享有的权利现在就该我来享。”你看,权利义务都出来了,就证明丁淑媛已经抓狂到了一定的程度。不过实事证明抓狂还可以更进一步。接下来丁淑媛就开始疯狂的想怎么抢回自己夫君的嫁妆。她当了那么多年女强人,强人风范无人能敌。既然商量行不通就来硬的。事实上要用强硬手段抢回嫁妆一点也不困难。以丁淑媛现在的势力,可以卡住大姐铺子的货源,逼大姐出让铺子。也可以买通二姐家的佃农,让二姐有地没人种。母亲就更好搞定,弄张名画古董之类的,诱惑母亲用房子来换。可想着这些却并没有让丁淑媛觉得开心,她反而越来越觉得忿懑。
王府的下人除了侍候主子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发展传媒事业。平王训了女儿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后院。刘宝急忙从公公那儿回到了赏花院。一进院子就被下人告知了最新消息:妻主神色很不好。进了书房,就看到妻主双手环抱着自己缩在椅子上,脸色阴霾。刘宝一下子就想到了孤独这个词。他觉得现在的妻主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孤独。不知怎么的,他就冲了过去,把妻主揽进了怀里。这一揽不要紧,把丁淑媛的眼泪揽了出来。前世的伤痛、重生的惶惑包括这一天所受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丁淑媛依着自家夫郎尽情的哭了起来。刘宝吓坏了。重逢以来妻主给他的感觉就如同一座大山,觉着稳重的让人放心。现在这座大山在他怀里哭泣,这是何等天崩地裂的事啊!有心想拉起妻主看看,可妻主抱着他不放,还嘟嚷着:“让我抱一会。”于是他只好一边拍着妻主一边拿出以前妻主安慰他的话来安慰怀里的女人“乖,不哭,谁欺负你我打他。噢,好了,不哭。”
事实再次证明,哭泣是个缓解压力的好方法。压力激素随着泪水流走,丁淑媛的理智也回来了。她一冷静下来就明白上面所想到的抢回嫁妆的方法不可行。因为那样会让她从名声与人缘上受损。商人如果没了名声与人缘就等于没了发展前途。虽然可以拿回嫁妆,但这是一个伤敌八千,自损一万的亏本买卖。如果说失去理智的丁淑媛让人觉得可怕,那么回复理智的丁淑媛就是让人胆han了。因为失去理智的她会用力量去与人较量,而回复理智的她却会利用智慧来打击敌人。
第31章 交心
30、交心
丁淑媛哭完后的做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夫君,要他发誓自己永远是他最重要的人。永远是个时间范畴,最重要是个地位保障。缺乏对人情感信任的她开始要求情感保障了。这是一大进步,标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