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忧心忡忡的楞坐在原地,向着公羊易使眼色,他也向我报以同样茫然的神色。就这么尴尬的愣着,直到冷柯吃完那顿饭。
“诶,你们两人是谁?”终于冷柯他说话了,果然应证了我的猜想,他失忆了!
我急忙跑回客厅,我这几天已经在那里安营扎寨了。从枕头底下抽出写满文字的《阴阳笔记》,回去递到冷柯手中看:“你看,文中这个叫冷柯的就是你。这还是你让我写的呢!”
冷柯麻木的翻动着我呕心沥血而成的《阴阳笔记》,却丝毫不为所动,似乎那些故事与他无关。
“小说写的不错嘛小朋友,你是个小说家?”他挪揄的把本子还给我,坏笑的说。
我不得已只好向公羊易求助,而他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熊样,默默的垂下头说:“哎,心脉压抑的久了会造成短暂性的失忆……看冷柯的情况连他自己是谁都记不住了,还查什么宝藏,反正刘年已经没有啥大碍了,都回家洗洗睡吧还是!”
握紧拳头,我把满腔的怒火和不甘都压抑在心头。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就为了揭开林家宅风水宝藏之谜,为了冷柯的复仇,也为了林程山的委托。可是现在冷柯已经变成了一张白纸,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能怪谁呢,怪那个下蛊的女人吗?
还是多少年前布下天罗地网的那个林老头子林翰学吗?
或许我才是那个首当其冲最应当自责的吧。身为他的好友,却没有一点保护他的能力。如果我像公羊易这般高明,那冷柯也不会陷入到如此地步。
回想在玄心湖一役中,也是因为我而牵连的他几乎毙命。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闭上眼睛,免得泪水淌出眼眶。
就在我眼前一阵漆黑的时候,又是那熟悉的声音,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在我耳边轻轻的诉说:“马克,不闹了,我并没有失忆。我只是为了鞭策你让你把这些事情记录下来,公羊易只是跟我一起唱了一出双簧而已。”
靠!
我睁开眼,冷柯的音容笑貌重入我的眼帘,这时候泪水再也止不住。历经劫难而后的重逢让我压抑不住这种感动,恶狠狠的锤他一拳,然后一个熊抱把他拥入怀中。
“好了好了不闹了,现在通知林程山,让他带上那个钥匙,我们要和林程海谈一谈。我知道宝藏的所在了!”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二十章 兄弟雷攻
冷柯家附近的茶馆里,今天的生意忽然异常的火爆。
但是茶馆老板却并不高兴,而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柜台,时不时的用眼偷偷瞄坐在大厅雅间里的那帮人。
林程海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打上摩丝全部都向后梳去。闪着金光的大金链子毫不含糊的栓在脖子上。他的这形象让我想起一个成语:脸红脖子粗。
“老弟,咱多久没这么坐在一起吃饭了?”与满脸红光满膀膘ròu的林程海不同,林程山穿着单薄的老头衫,消瘦的脸庞配上他翘着兰花指捏着茶杯的模样,活生生一清雅儒生的风范。
“自从老头子去了以后,咱兄弟就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吧……本身各自都忙,主心骨没了,更没有回家看看的理由了。”林程海端着茶,愣是把铁观音喝出大碗茶的范儿。
冷柯还是那件长长的皮风衣,冷漠的脸上不含分毫的表情。连我都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看这兄弟两人你来我往虚情假意han暄够了,他才幽幽道:“我知道你们俩都对林老爷子的宝藏有兴趣,彼此都对老爷子的分配感到不公。实际上我却觉得这种分配最为公平。”
林程海本来就对冷柯不抱有好感,一共才打了两次照面,第一次破口便骂,第二次直接令人动手。相信我和冷柯在他心里不啻于洪水猛兽,欲除之而后快吧。
他瞪圆了眼,用食指指着冷柯的鼻子:“咋地咋地,老头子怎么分配财产那都是我们的家事。用得着你在这瞎白话?你现在是我哥养的一条狗吗,那我告诉你,你还没有跟我说话的资格你懂不?”
我轻蔑的冷笑一下,在办公室勇战五大汉的那夜被吓的差点绊倒的似乎不是这人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看了眼窗外,茶馆外围停了一大堆丰田和大众车。林程海没来之前这里还没有停这么多车,难道这些都是他带来的人?
怪不得说话这么嚣张,我淡定的喝口茶,看冷柯怎么应对。
“你是想让宝藏永远的沉睡于地下谁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