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想在这儿守着。”

肖九祁拒绝了他的建议。

“随你。”姜越回。

之后，两人再无言语。

凌晨两点的时候，手术终于结束，季慕白被推了出来。

这场手术足足做了四个小时。

“医生，他怎么样了？”

肖九祁询问主刀医生。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季先生的手术并不成功，他很可能再难醒过来。”

医生略带疲惫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大脑受创，又耽搁了一段时间，导致他大脑里血块淤积堵塞，血流凝滞，大脑是人类生理最复杂、最脆弱的存在，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量保住病人的生命。”

“所以，医生你的意思是？”

姜越抬头看着他询问。

医生回望他，张嘴说：“抱歉，我们尽力了。他的命是保住了，但可能他的下半辈子都要当一个植物人。”

“什么？”

肖九祁惊叫，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震惊的看了看医生，又望向姜越。

那姜越和郁琉音该怎么办？

这是他心里这一刻的担忧。

等太阳高高升起，郁琉音才悠悠转醒。

姜越坐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又盯着自己望了多久。

郁琉音脸微微红热，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姜越轻笑，声音宠溺：“音音看来是真的累惨了，就算睡醒了也不愿意起来，这不，还打算继续躺着呢。”

听了这话，郁琉音不服气的争辩：“被绑架的人又不是你，我提心吊胆好几天，还不允许人家赖一下床啦？”

闻言，姜越一僵，收起了笑容。

郁琉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想解释自己是无心之失，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该怎样向姜越解释。

下一秒，她脑子里想起了季慕白进手术室的事。

“对了，你人在这里，那意思是季慕白他已经手术成功啦，对吧？”

郁琉音看着姜越问道，眼里是希翼的光。

姜越一怔，不忍直视她这双眼睛。

郁琉音见他眼神躲闪，表情也很不好看，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她伸出手抓住姜越的手，又追问了一边季慕白的情况。

“他的……手术成功了吗？”

姜越听出她话语里颤抖，更是不忍回答。

“你说啊！他到底怎么样了？”

郁琉音着急，加重了语气。

姜越没办法，缓缓回答她。

“他的手术并不成功，医生说这辈子很可能他都会是一个植物人。”

“不可能！我不相信！”

郁琉音的第一反应是姜越在跟她开玩笑。

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噩耗。

可姜越严肃难过的表情告诉她，季慕白变成植物人的事情是真的。

“他在哪儿？我要去看他。”

郁琉音松开拉着姜越的手，慌张开口，声音里染上无措、无力。

“好，我带你去。”姜越看着她回。

季慕白住在vip病房，姜越带郁琉音来到他的床前。

望着熟睡的人，郁琉音泪崩，她上前蹲下，双手轻轻摇了摇季慕白。

“季慕白，季慕白，季慕白！”

“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