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点骂都就会让他羞愧难当的话他也就不是范江陵了。
他不理会这些人自顾自的说道:“启禀陛下尉迟宝林这首诗看似粗俗,但实则大雅呀。”
李二面色古怪。
尉迟宝林写的那首诗压根就狗屁不通,是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诗上不得台面。
到了范江林这就成了大雅了。
他倒想听听范江玲是怎么解释这个大雅的。
“哦?爱卿说说看。”
范江陵微微点头转过身,看着众位哄笑的大臣们道:
“诸位请看这首诗,看似是写尉迟老国公在教坊司的胡作非为。
可其实句句都是在讽刺当今这个世道。
讽刺教坊司这个制造人间悲剧的脏乱之地!
这首诗前两句描写的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成亲当晚等待自家如意郎君。
琵琶悦耳,女子羞赦的坐在床边期待的美好场景。
可后两句就不一样了。
郎君没等到,进来的却是尉迟老国公。
好好的戏剧立马变悲剧。
当然诗里的尉迟老国公只是尉迟宝林的戏称,并不保证真实性。
但并不妨碍这首诗的美感吗。
简简单单四句诗,便将一个流落教坊司的弱女子形象勾勒出来。
与诗中的尉迟老国公形成弱小与强大的对比。
诸公试想,一位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姐。
原本应该是幸福美满的新婚之夜,却被……
唉,这么一首敢于揭露的诗,不是大雅又是什么?”
朝堂上又是一片寂静。
太极宫再次变得针落可闻。
洪安通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震惊全场了。
他只知道,这位小主子儿身上有着他一股神秘的力量。
黑白颠倒是非混淆,这可是技术活啊。
而且还能说的这么有水平,这么有信服力,更加不容易,他差点都信了。
而且还能把在场诸公都给忽悠的沉浸进去。
自家的那个侄子李淳风如果能有这本事,恐怕下一任钦天监监正都是他的。
看来得让他拜师了,虽然小主子年纪小点,可达者为先吗。
又是仙人弟子,拜他当师傅,赚了呀。
不一会儿功夫在场众人从范江陵的话中回过味来。
太极宫里响起了一片片吸凉气的声音。
狠哪,不愧是言部尚书。
这嘴皮子无敌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明明是一篇什么都不是的打油诗。
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变成了一首为弱者仗义执言的好诗。
这份互吹一气的功力至少也是个九卿,不九卿都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