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次他会说,你乖乖睡,醒来你母妃就回来了。”
他说话,越来越小声,越到听不见。
可小手,还是抓着她的衣服,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说话一样:“母妃,其实廉很想你的。”
凤玉致一定病得重吧,不然怎么会让廉都失了方寸了。
靠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这个儿子的长大,她未曾参与,难得是,他并不恨她。
曾经,她也很思念他,想到都不敢去想。
明明知道做了衣服,他也不可能穿上,还是会去做。
做了母亲,方能了解这一种心情,总是想做些什么,才会更宽心一些。
“娘,你以后有哥哥,还会要猫猫吗?”猫猫无比的担心啊。
这个哥哥长得好看,又聪明。
“娘不会不要猫猫的,娘先生下哥哥,可是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对哥哥也不公平,现在娘多疼爱一点哥哥,猫猫说可以吗?”
猫猫点头,终于放下心来:“娘,是不是因为你的脸痛,所以才会离开哥哥的。”
“不是的。”
“娘,猫猫也爱哥哥。”她抱住,轻轻地一亲。
米若亲自去看凤玉致了,带着猫猫和廉去的。
廉先走漏了风声,在快到的时候公公才跑着过去通知一下。
凤玉致蓦地从床上塌上起来,顺手理好发丝,想了想,又弄乱,反正生病啊。
可也不能这么憔悴了去,他凤玉致什么时候不是明艳照人的。
可是不是正因为这样,米若才会执意要离开呢。
纠结于这个问题,已经听到公公来通报:“皇上,廉皇子求见。”
他徒然地倒在床上,虚弱地喘息着,一双眼睛紧盯着门口。
廉先进来,然后是她,还有猫猫。
不管她容貌怎么改变,可是该死的那双眸子,依然是平淡无波,像什么事都不再撩起她心湖的涟漪一般。
孩子在她心里的地位,总是最重要的,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病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来,廉来看他,他有些失了理智,故意说了些话,廉有些慌张了,便去找顾米若。
“父皇。”廉轻声地叫。
他淡淡地哼了一声,就当作是应了。
廉拉拉米若的衣服:“母妃,你不是有话要跟父皇说的吗?我带猫猫出去玩。”
“娘。”猫猫抬头看米若。
她低头轻声地说:“猫猫,跟哥哥出去玩儿吧,我跟你……叔叔,有些话要说。”父皇有些拗口,总是说不出来一样。
孩子们一出去,凤玉致就冷哼:“叔叔,好个叔叔。”
“我不是想跟你吵架的,凤玉致。”她看着他:“也不是来给你气受的,你不要再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免得到时气得吐血,又说是我的功劳。”
“顾米若,你是想说让朕放你是吧,你不必开这个口了,我不爱听这些,也不想听到这些,而且也不会再做出错误的决定。朕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很痛苦,但是这些年来,朕也未尝就过得比你好。你煎熬的是你肌肤的痛,是你对世俗眼光的痛,而朕呢,朕痛的是这里。”他指着他的心头,一字一句都掷入她的心海之中。
他这么说着,真是教人好笑啊。
米若轻轻地一叹:“你煎熬的是心,凤玉致,天下间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出这些话来的人,也许只有你了。我痛的时候,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自杀的时候,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生孩子几乎死的时候,你还是不在我的身边,我花了几年的时候,好起来,我听到你的消息是什么?皇上今天宠爱这个,明天宠爱那个,后宫三千佳丽,粉黛无边,皇上倒是好艳福,我在受这些苦的时候,你在哪里?”
一字一句,又何止仅仅是指责。
凤玉致抿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米若笑了笑,继续又说:“在觅香城里,还有纪如景美人相伴,心的煎熬,你倒是说得十分的顺口,必须软玉温香来相伴吗?凭什么你要我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不要我在你身边,就一脚狠狠地将我踢开,凤玉致,你不能这么自私的,你问问你自已,这样和煎熬是不是很香艳。”
他瞪大了眼睛瞧着她:“故说八道,纪如景是谁,别什么人都扣在朕的头上。”
“………。”米若才觉得无语了。
他又说:“你都了如指掌啊,顾米若,这么多年来,你压根就没有放下,是不是?你现在心里酸涩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