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也没有怎么去拒绝,就进了宫。
并且那阵势,也是容不得她拒绝的。几千御林军啊,就算是秦漠再厉害,总也只能束手就摛的。
不在乎她,为何,还要这样做呢?
带着她的不解,住进了宫里。
宫里的花花草草,越发的艳丽多姿,浓浓的绿,如同墨一般的黑,不过猫猫有些害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服。
阁楼很美,还有一个很风雅的名字,叫惜风阁。
看到那个龙飞凤舞的惜字,她有些长长地一叹。
如今,还能再惜得起来吗?那一别和生死,又有什么二样。
“这里。”廉带着走进去:“你可以住在这儿,猫猫住这儿。”
“我要和娘一块儿睡。”猫猫不愿意被分配。
“你都这么大了,还不学着独立一点。”廉瞪着她:“打小我父皇就跟我说过,依赖得了一时,不能依赖得了一世,必须靠自已。”
“不嘛不嘛。”猫猫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娘的,小手抓紧米若的衣服:“娘,我们不要在哥哥这里住了,我们回去。”
廉撇撇嘴:“你以为谁都能住进来的,是你们才特别的,而且这个宫,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米若很是无语,这语气啊,十足十的凤玉致,别说猫猫不喜欢,就连她听着,也相当的别扭。
小孩可以娇,但是不可以太纵。
“廉,你得学会尊重着人,你觉得我们能住进来,是我们的荣幸,但是廉,你问过我们,是否愿意了吗?”
廉一时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猫猫就高兴了:“娘好棒哦。”
她一笑,牵着猫猫的手:“娘教你一个成语,猫猫要记住了,即来之,则安之。”
猫猫照着念了好几次,笑着说:“记得了。”
凤玉致下了朝,高公公在殿外等着,自不必多问,也知道人会留下来的。
但是心思,依然有些复杂。
“皇上。”高公公轻声地说:“已经安排在惜风阁里小住。”
他淡淡地说:“好。”
高公公以为皇上会去惜风阁,不过皇上,依然去的是华阳宫里。
屏退了所有的公公,他走到里室,对着铜镜坐下。
镜中的人,依然那么的俊朗如初,飞扬的眉,挺拔的鼻。他低头拉开下面的柜子,里面放了一叠叠的画相。
全都是画的一个女子,笑容可掬,娇俏可爱。
他将画相又塞回去,望着窗外的春意。
她来了,就在宫里,可是竟然不敢去看她。
原来他凤玉致,也有一些东西是害怕的。
可是他是皇上,他有什么可怕的,他想做什么事,他就做什么事,政事之上,需要理智,情事之上,要不顾一切。
匆匆的取来梳子,随意梳二下发丝,然后换下身上的衣服,看着那排放整齐的衣服,他挑了一件淡颜色的。
犹还记得,她似乎不太喜欢太招摇的。
出了去,也不说去哪,高公公侍候他这么多年,自然深知道他的性子,也不问,就是后面跟着。
他假装赏荷,绿意初萌的荷叶,看起来十分的鲜嫩可爱,染上三分水气的氲氤,心还是无法因为这些而静下来。
绕了一大圈,终于到了惜风阁里。
那已经是下午的时分了,进了去二个宫女福福身子,他不耐烦地一挥手,也不必通报,直接踏了进去。
何必让自已心里如此的不安,问她,为什么不敢承认,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给他片刻言信。
他满天下地走,疯了一样地找她,她不知道吗?
他像个傻瓜一样,失心疯了地不顾一切要找到她,然而她呢,在别处静静地过着她的小日子。
容颜毁了,就可以拿这个当成所有的理由吗?
他踏进花厅,利眸如寒冰,可是花厅里并没有人在。
想着一定在寝室里,是不是要一脚踢开门,把那个女人抓起来,狠狠地逼问,还是要低叹地问她,为什么?
念想着这些,可是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探出来之后,所有的念想,都飞了。
猫猫圆溜溜地眼珠子看着他,然后小指放在红唇上:“嘘,我娘还在睡睡。”
他眼神定格在她身上,多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发辫微散乱,可一双眼睛,那活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