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明夏的事。”
“你把明夏送走了?”
我轻轻地点头,不得不佩服他得紧,当真是厉害得紧。
他又说:“南夫人,是吧。”
“是,我让她想办法抱一个女娃儿入宫,将明夏抱出去,在宫里我怕保护明夏不周全,虽然别人的孩子也是心头肉,可是有进候,难免偏私。”我想要保护明夏啊,在能力的范围内,我也会尽量保护那女娃儿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忽然问我:“米若,你对你父亲是何印象?”
我想了想说:“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好像一直是很严厉,对我要求很高,别的,就谈不上来了。”
“你不觉得他对你姐姐,对顾清若,会比较好一点吗?”
“这个,父亲也是对我好,凤玉致,我们现在也是牵在一起的人了,我父亲是不是你杀的。”
“这个问题,朕不回答。”
狡猾的东西啊,唉,其实有些难受,如果父亲真的是他杀的,我现在却要照顾着仇人,要是父亲泉下有知……。
还没有想完,凤玉致又说:“朕做事情,必也是事出有因的。”
“嗯。”轻应。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窗关得严严的越发显得这里很黑,我出外面的花厅,将烛火一盏一盏地点亮,将里面也点亮,烛火在快乐地燃烧着,但是温度却一直在升高,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用帕子擦擦脸上的汗,越发的难耐,扯了扯衣领,让热透得快一些。
“米若,你到外面去,开个窗不让风吹进这里来就没事了。”
公公送进吃的在花厅外,我去端进来,他吃用的,吃过一次就得扔,药比饭还要多,看得他的眉头皱得高高的,却也不发一言,端起就一口喝下去。
我在花厅里歇下,那也有很多打发时间的东西,比如琴棋什么的。睡到半夜有些担心他,轻声地叫:“凤玉致。”
“嗯。”
“没事,我叫叫你,我睡了。”
一会儿里面又叫:“顾米若。”
“什么事?”我坐起来。
“没事,朕叫叫你,朕睡了。”
“……。”有些无语。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醒来,在里面叫了起来:“顾米若,我身上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正常的吧,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叫御医。”
开了门,让高公公去传,御医进来,又是一番的诊治。
抬了药水过来让他泡,又喝药,我心里也有些吊起来了。
一直就这样,给他送饭,陪着他说话,他发烧的时候,我就陪在他的身边,只有烧得迷糊的时候,他才不会赶我出去。
别人只以为我时时刻刻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所以也没有派公公宫女来贴身侍候了,外面守着的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天花,是会传染的。
“米若。”他低低地叫。
我睁睁眼皮子醒来:“我不小心睡着着了。”
“你怎么趴在这里?”他大惊失色。
“就是一不小心,你头还痛吗?”
他生气地板起了脸,不理会我了。
“喂,凤玉致,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我不过是不小心睡着了,这样你也会怪我不尽责,你看看,你看看我的眼窝,都是黑黑的一片了。”故作轻松地说话,他还是生气。
只得垂头丧气地去花厅里,早膳送在桌上,我吃得没有什么滋味。
“米若,别这样。”他有些无力地说。
“我怎么了?”
他满脸都是担忧:“朕不想让你感染。”
“我说过,我没有事的。”
“你还刀枪不入吗?别忘了谁一淋雨就生病,谁咳起来就要死要活的,好好地照顾你的身体,在乎你自已的身体,朕会比较高兴,比较喜欢你,懂吗?”
我低头轻喃:“谁要你喜欢来着,我恨你。”
“好吧,你要恨就恨,恨也是一种深深刻住的方法。”
他油嘴油舌的,我实在是说不过他,败下阵来。
他拒绝照镜子了,因为他的脸,摸得出来很可怕,那一段时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高公公又找来一个宫女,让她和我日夜照顾着他。时常烧着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说着糊话,吓得我一夜都不敢睡,站在门坎处看着他,心里有些煎熬地痛。
他是盛世的皇上,虽然我不是圣母,一切以国为重,可是请佛祖保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