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忽的就传来了杯子砸碎了的声音,迟诺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门口赫然站着骆先林还有几位眼熟的股东。
见状,迟诺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嘴角微微一勾笑道:“听说骆先生在这里开股东大会,我想问问进行到哪里了?”
“你不用问了。”骆先林自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迟诺参加,“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迟诺好看的眉头挑起了不太和睦的弧度。
她打量了一下几位股东,见他们如沐春风,丝毫不像是吵一架的样子。
那刚刚的茶杯落地声是怎么回事儿?
迟诺恍然明白了,这是骆先林砸给自己听呢啊。
“看来这并不是什么股东大会啊,应该叫做密谋吧?”
迟诺讽刺的声音惹得骆先林相当不满。
“迟诺,别以为你是骆知航的妻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win集团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嚣张的人存在的。”
“骆先生看看我这副被拒之门外的样子,哪里写着嚣张两个字了?”
迟诺嘴角总是带着适当的笑容,眼神里也纯真无暇。
若非是说出来的话太伤人,他们真的很难想象这个女人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翻云覆雨。
骆先林越看这张脸越是生气,因为这个女人,骆霍然现在正在监狱里面蹲着。
而她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过来阻挠自己的好事。
“你身为骆知航的秘书,有些事情不便知道,我们也是为了保护win集团的秘密才派人守在这里的。”
闻言,迟诺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今骆先林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还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骆先生真会开玩笑,我的身份是迟秘书不假,但是我手中仍旧持有大部分股份,你们既然开股东大会,理应叫上我。
可骆先生不叫我就算了,还派人在门口拦着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骆先林双眸微拢,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道:“我已经解释过了,是为了保护win集团才派人守在这里,并不是单纯针对你。”
“那好。”
迟诺退后一步讲:“既然并不是针对我,那骆先生可否跟我讲一下股东大会的具体内容呢?毕竟我手上持有的股份不是一个小数目。”
今天,她必须要知道会议的内容!
如今win集团人心惶惶,偏偏这个时候骆先林举行股东会议,摆明了是有什么动作。
骆先林眉头一蹙,曾经锐利的鹰眸有些浑浊,他盯着迟诺,只觉得这个丫头无比难缠。
“迟秘书,知道了内容,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
怪不得自家儿子能栽在迟诺手里,原来她不光办事能力强,嘴皮子也非同寻常。
迟诺昂首挺胸,女强人的模样赫然显现出来:“没关系,既然是为了win集团,我什么都不怕。”
凌冽的眸光从彼此的眼中迸射而出,迟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其中却夹杂着寒冬里凛冽的冰雪。
“迟诺,你别太过分!”有一个股东突然站出来喊道,他指着迟诺的鼻子就开始骂:“你那些股份来的不明不白,骆知航也从来没跟我们提起来过,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你弄死了骆知航,再从他手中夺取股份,好实现你鸠占鹊巢的计划!”
骆先林一怔,这些话居然似曾相识。
之前骆霍然好像也说过这句话,不过当时骆霍然是对几位股东编排的,所以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听来,倒是没有什么漏洞。
迟诺眉头一拧,根本没有料到有人居然会拿她自己手上的股份说事儿。
“这位先生,这边建议您认真思考一下您刚才说的话,如果真的是我从我丈夫手中夺走了股份,我为什么不全夺走,而是只夺走了百分之三十多呢?”
股东并没有服软,反而是发出了一声邪笑。
矮小粗壮的身躯显得他有些猥琐,再加上那阴暗的笑容,迟诺都怀疑这些人到底凭什么出现在win集团。
“迟秘书啊迟秘书,你以为大家傻么?你的手中突然有了百分六十多的股份,大家会不怀疑?”
众股东开始附和起来,可这对于迟诺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攻击。
“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手中持有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就不会遭人怀疑了?”
刹那间,议论声戛然而止。
迟诺只觉得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