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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一花主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对盛晓有些误会,尤其是对方对祁明这个师父的态度。盛晓的邪功是祁明教的,祁明到底培养了一个什么怪物出来?
盛晓当初想拿秦天换祁明,大概就在算计,趁着祁明刚被救出来还很虚弱,打算伺机吞噬祁明的内力!
铃一花主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祁明不把手底下的这些徒弟当人,他的徒弟也未必个个都敬他为师父,只不过祁明还没有等到那份惨烈的反噬,就已经被杀了。
盛晓虽然吞噬了两个花主的内力,但刚刚才成魔,内力远不及自己,能杀!铃一花主的目光顿时变得凛冽森寒,满是杀意。
“啊——!!!”
就在铃一花主握紧匕首身影透明化之时,忽然听到了倾韶和五花主的惨叫声!这怎么可能?!
铃一花主下意识转过头,瞳孔猛地一缩,眼睛直楞楞地对上一双眼熟又陌生的暗黑重瞳,“殷无华……不、不对,这不是殷无华……初小安?!”
话音刚落,铃一花主眼前的光亮就骤然消失,唯余一片浓重得化不开的黑暗。倾韶和五花主的惨叫声仍旧响在耳畔,铃一花主看到她们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却不知道她们“看”到了什么。
夜瞳,能够勾魂摄魄,叫人看见心底最害怕的东西;又或者以极夜之狱囚住俘虏,上演万般酷刑,摧毁人的心防,把人逼疯;亦或在极夜的浓黑中,将破坏和杀戮双手奉上,接是死,不接也是死。
这是无华宫主的绝学,初小安为什么能够施展出来?铃一花主的眼中闪过一丝浅到看不见的惊惧,旋即她就看到了殷无华!
“不、不是真的……”铃一花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殷无华仍旧是她记忆之中的模样,一袭黑衣,总是一副运筹帷幄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模样,她喜欢他身上的雅痞,却也惧怕他骨子里薄凉的邪气。
她曾经离他那么近,差一点儿就能碰到他,要不是那个女人,殷无华又怎会狠心对她使用夜瞳,将她关在极夜之狱里,生生承受了一年的酷刑!
铃一花主的身体绷得很紧,心里的那根弦更是绷到了极致,随时都能断裂!她犯下的罪孽已经在那一年就偿还清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想起这一段记忆!
被关在极夜之狱的那一年,她每时每刻不在承受痛苦,可又活在报复成功的快|感之下,恐惧、痛苦、兴奋……她明明看到了光,可眼前却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日复一日,她好痛苦……
“哇哦~真凶残啊~”
迷失到不知哪个幻境里的李逸终于脱困出来,和众人会合,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铃一花主失心疯了一样,指甲变得老长,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划拉着脖子、胳膊……凡是指甲能够够到的地方,都叫她自己抓出了深深的血痕,皮开肉绽,隐约可见骨头。
铃一花主就像是陷在某种挣扎里,明明是拼了命的想要撕裂困住她的东西、挣脱禁锢,可她却不知道,她所拼命撕碎的,是她自己。
倾韶和五花主本来在幻境外,这会儿也被拉入了幻界之中,而且精神被困在另一个世界里,同样也在痛苦挣扎,失心疯一样做着自残的举动。
李逸甫一出现就发现了这是谁干的,都顾不上和小伙伴们打个招呼,就发出了那样的惊叹,并且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没敢去看初小安的眼睛。
初小安的一双瞳仁变得无机质一样冰冷,似有浓墨在其中翻腾不休,忽然,一只眼中的墨色缓缓消失,恢复浅淡正常的瞳色,随即瞳仁的色泽黯淡下去,失去了焦距!
她把头偏向李逸的方向,没用眼睛去看他,只道:“后面的交给你了。要是这都抓不住铃一花主,呵呵。”
李逸被她呵呵出了一头冷汗:“……”怪不得师父不太喜欢殷前辈,就这样的,谁敢去招惹啊。
自从夜瞳出现,秦天就躲到了角落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初小安这才多大啊,就能使出夜瞳,这何止是凶残啊,简直凶到没边儿了!
不明就里的夜子离拖着一身伤成功制服假的夜子离后一回头:“……?”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眼前的事情发展他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夜子离转头看向林朗,林朗那边率先结束战斗,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却见林朗的脸上也满是茫然,还透着几分莫名其妙。
林朗察觉到他的视线,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冲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