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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安微怔,一瞬间明白他的顾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主座上仿佛真人一样的爹娘,不甚在意地:“他们是假的。”
晏殊闻言,没有多什么。
“我爹才没有这么严肃正经,我娘也没有这么端庄。”初安撇撇嘴,直接揭了自家爹娘的底。
晏殊:“……”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索性闭上嘴,冷漠脸。
见司仪唱喏过后,他们迟迟不拜堂,宾客们便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与此同时,大厅开始震颤,而这些宾客就好像感觉不到似的。
两人快速地对视一眼,随即双双往大门掠去,却见密密麻麻的枯树藤横插到眼前,迫得两人停下脚步。
晏殊掌心浮现冰蓝色的光芒,一掌打向面前织如网般的枯树藤!枯树藤岿然不动,被接触的地方刹那溶化,带着腐蚀性的液体瞬间流向晏殊的手指!
在腐蚀液即将碰到晏殊手指的瞬间,一层冰裹上他的指尖,阻断了腐蚀液的侵袭。
晏殊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指尖凝现一把冰蓝色的剑刃,朝那枯树藤一剑斩下!
剑刃撞到枯树藤,却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随即剑刃消失,只在枯树藤上留下一个细的口子。
这种伤害,对于面前缠绕成粗壮树干的枯树藤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克剑气?那就试试这个!”初安掌心浮现一团火,甩向枯树藤,火焰燃起,却在下一瞬噗滋一声熄灭,几乎没在枯树藤上留下痕迹。
“……”初安这回是真惊了,“同为花主,这个王桃比洛杏怡邪门多了。”
枯树藤本来只是堵着门,这会儿又是被剑砍又是被火烧,似乎终于生气了,分出两枝枯树藤朝他们攻来!
两人连连后退,待徒大厅中央,袭来的枯树藤便像受到什么阻碍一样,停在原地,藤端漫无目的地游荡,却不再往前一步。
“看来这堂是非拜不可了。”初安挺无奈,拉着晏殊冲那司仪:“我们刚才没准备好,烦请重来一遍。”
司仪还挺惊讶,但也没什么,只高声唱喏:“一拜地!”
初安放开晏殊的手,无奈一笑,道:“晏兄,拜吧,后面那俩就是冒牌货,不用在意。”
“……”晏殊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压下心头的烦躁,弯腰一拜。
“二拜高堂!”
对着主座上的两个冒牌货,初安心情微妙,但也正因为如此,心里才没有半点的负担,不过……“长这么大,我都没跪过我爹娘。”
晏殊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微妙,但是寒意居多,“一样。”
“改日替你补回来。”
“嗯?”
“虽然这俩是冒牌货,但好歹顶着我爹娘的容貌,你跪了他们,以后我到你爹娘的面前还回来。”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晏殊没有深想,伏地跪拜下去。
“夫妻对拜!”
司仪话音刚落,站起来面对面站着的两人齐齐一滞,互望着彼此,随即纷纷错开目光,弯腰——
“慢着!”抢亲的人终于来了!
初安的心里松了口气,但又莫名的觉得有点儿失落?她莫不是生病了吧!?余光偷瞥一眼晏殊冷硬的侧脸,脸上微微发烫。
“是盛晓。”晏殊回过头来,眼中浮现着显而易见的疑惑。盛晓断了条胳膊,那种重伤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
“是真人吗?”初安也挺纳闷。
抢亲的人一出现,在大厅里张牙舞爪的枯树藤就缩回去了很多,隐到墙里消失不见,却仍旧有一些留在外面,转攻抢亲者。
初安:“……?”这又是在搞什么?
“枯树藤被斩断了。”晏殊忽然。
初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就看到外边有断裂的枯树藤枝在乱飞,是被明竹扇扇骨顶端隐藏的利刃割破的。
“明竹扇?”
她仔细瞧着盛晓,发现对方确实没了一条胳膊,但脸色红润,丝毫看不出几前才承受了断臂之痛,“莫非真的是他?”
“他的伤……”晏殊疑惑极了。
“之前神箭手也是如此吧?”初安忽然,“差点逮到神箭手的那次,明明使他受了很重的伤,却时隔两就又活蹦乱跳的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点以晏殊的记忆自然记得,但是他没有把神箭手和断云门联系起来,怎么看他们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