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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跟祝大人解释邪尊的身份,就用余光瞥了瞥晏殊。晏殊神色淡漠的看来,眸光坦坦荡荡,沉淀着熠熠生辉的璀璨星河。
看出她的犹豫和为难,祝大人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开封府能有两位前辈坐镇,就再也不用担心鬼爪道人这样的江湖高手的袭击了。”
这就等同于不问身份,直接接纳了邪尊的到来。
祝大人觉得,不论这两位前辈是何种身份,至少对开封府是没有恶意的,且,他们的身上,本身就不具备恶意。
祝大人乐呵呵的将这两位特别厉害的前辈请进了屋。邪尊一进屋见有吃的,心里美滋滋,徒弟什么的立马忘到了脑后。
晏殊:“……”
行吧,只要师父高兴,什么都可以。
“初大人,这个人怎么办?”
院子里,胡峰、张铭、廉广义三人将鬼爪道人团团围住。鬼爪道人抬手,拔出插在肩胛骨的筷子,闷哼一声,封住伤处的大穴。
动作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挂着可怖的神情,正恶狠狠地盯着初小安。正是上次在茅屋旁边遇见然后跑掉的那个疯老头。
初小安笑了笑,走了过去。她在对方因恨意而扭曲的目光下,抬脚,直接将人踹飞到了墙上!
噗!鬼爪道人喷出一口血,瘫在地上半晌没动静。
众人:“……!”这一脚好凶残。初大人何事发这么大火,难道是……众人偷偷将目光落到晏殊的身上。
别看晏少侠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一个能打他们三个,但之前可是差点就……说起来,鬼爪道人当初真正想要偷袭的,就是初大人来着。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一脚下去都算是轻的。
“别装死,才一脚而已,你这把老骨头,还没这么脆弱。”初小安溜溜达达走到瘫在地上的鬼爪道人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眼神有些冷。
“潜入开封府的那个仵作,就是你吧。”
“……火不是我放的。”
鬼爪道人终于不再装死,动了动,费力地仰起脖子,眼神充满恶意的看着面前的人,“我告诉了你们天绝粉的存在,你应该感激我。”
“如果你没有杀那天值守的侍卫的话,确定应当如此。”初小安一副“我恩怨分明”的模样说。
鬼爪道人噎了噎,眸光躲闪了下。
“你应该知道你的通缉令还在朝堂挂着,不去做有功之事抵消过去的罪过,却缕缕与我与开封府过不去,为何?”
“你背后的主子,一开始应该只是让你提醒我们天绝粉的存在,指引我们寻找线索,而没有让你擅自动手吧。”
“……不愧是他的孙女,就是厉害。没错,那天在林子里我是不应该出现动手的,可我看到你,我就忍不住心里的杀意啊!”
鬼爪道人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他的眼神带出的杀意,在初小安看来,半点威胁都没有。此刻的鬼爪道人,就是一只被拔了爪牙的狼,苟延残喘。
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初小安,却又像是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的大门。门里,外公和邪尊相看两厌,祝大人好脾气的打圆场,小团子在一旁帮衬。
她似乎有些明白鬼爪道人对自己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了。这浓重的化不开的,积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仇恨,是冲着她的外公去的。
鬼爪道人可没有要替她隐瞒身份的意思,“堂堂开封府,竟然包庇——”
话说到一半,忽然从墙外传来哐当的一声响,有个人逃走了。初小安一眼瞥见,动作微顿,但仍旧一挥手,示意胡峰三人去把人堵住。
他们仨一走,这儿就只剩下她和鬼爪道人,以及站在不远处的晏殊和稍远处的李逸和洛子明了。
鬼爪道人见状,气得喷出了一口老血,可他又不能大声嚷嚷,说话太过激动的话,会牵动身上的伤口,全身都疼,到时候就只剩下倒抽气的份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憋屈。
那个弄出动静又跑走的人,就是鬼婆夭凛花,她肯定是故意的,为了把身边那三个侍卫引走,不叫他们听见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怎么不说了?”初小安笑,“继续说啊,随便你嚷嚷,看有没有别人能够听见。”
鬼爪道人脸都绿了,“你!”他想破口大骂,然而诅咒愤恨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叫她给堵住了话头,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