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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为这第无数次的碰壁悻悻的笑了笑。
“何太师,初某有公务在身,失陪了。”
初小安朝何太师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初大人!”何太师不依不饶的又把人叫住。
初小安心里压着事,本来就着急,却屡次三番的被拦住去路,心里顿时窜上来一股火。她深呼吸一下,压了压将要爆炸的情绪,脚跟一转,回过头来。
她微微笑着说:“何太师,您最好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这番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蹦出来的。
何太师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嘴皮子溜索地说:“苍狼山来了位神医,或许能够帮到初护卫。”
初小安有些惊讶:“……”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她差点就没忍住把何太师一个过肩摔摔出去!
何太师是当朝天子的老师,享帝师之位,十分尊贵,不过这人有个小毛病,特别爱财,大过没有,小错……据说贪了不少财,但没有证据。
自从初小安来了开封府,何太师就有些睡不太安稳,总是梦到自己镣铐加身被初小安抓到开封府的场景。
前些日子,为了和初小安打好关系,何太师经常跑开封府,但初小安都不怎么理他,看他的眼神,也像是在探究要不要逮捕他的模样。
何太师心里实在是犯虚,就没有主动招惹开封府这位侠义心肠的初大人,怕这人压不住江湖气,真把他给砍了。
那段时间,何太师总喜欢摸脖子。每次来开封府,何太师不是嫌弃茶水糙涩,就是嫌弃一屋的破桌烂椅,反正就是嫌东嫌西的,回回来,回回都要和祝大人吵上三百回合。
然后也不管谁输谁赢,喝完苦涩粗糙的一壶茶,就拍拍屁股走人,下回还接着来。
何太师虽为帝师,但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亦树敌不少,初小安没来开封府之前就知道这些,也知道何太师经常往开封府跑是为了什么,是以才对何太师冷淡。
虽然两只脚都已经踏进了朝堂,但她并不想跟何太师这样的人有过多的牵扯。
可……
何太师此言,当真是帮了大忙了。
初小安拱手,深深的一揖,“还请太师将此事的详情告知祝大人,太师此般相助,初小安定铭记于心。”
何太师故作高深的摆摆手,“小事小事……”
就连祝大人都说何太师无利不起早,这哪里会是小事,怕是听闻晏殊受伤的消息,特意打听了一番神医的下落以备万一的。
不管怎么样,这份好意,初小安收下了,日后定会还。
“诶?初护卫,你不一起进去吗?”
见初小安继续往外走,何太师有些纳闷,心说怎么还要走?难道刚才那劳什子机密不是为了故意摆脱他好着急出门给晏殊寻神医所找的借口?
他可是听说这南侠和北侠,见面之后不止没有如江湖上猜测的那样打得你死我活,反而惺惺相惜,一见如故。
就刚才初小安那一折腰,可见确实与晏殊关系不错。
何太师心里打着小算盘,这么惊才艳艳的两人,可不能都便宜了祝铁头,起码得拐走一个……
初小安看出何太师的盘算,难得对他和颜悦色了一回,憋着没有当场笑出声来,眸中流转着淡淡的同情之色,微垂下眸将之掩饰。
她没有接话,朝何太师拱了拱手,转身告辞。
何太师也没有细究她要去哪——许是真的有什么公务也说不一定,见她走了,便转身进了开封府,打算去见见传说之中的北侠。
……
初小安身上暂时没有什么公务,她此番离开开封府,是为了去见一个人,一个手中可能有解药能够让她马上拿到的人。
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放弃了亲自寻找神医。
鬼爪道人行踪成谜,找他太费事,从他手里拿到解药的几率也非常小,没必要冒这个险。但是除了鬼爪道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对回旋蝶镖非常的了解。
初小安走在热热闹闹的街上,目光四下寻找着。她的腰间佩饰着一个古旧却精致的小铃铛,铃铛不自然的微微摆动着,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催动它一样。
初小安顺着铃铛指示的方向走到河边一棵柳树下,左右看看没发现人,就仰了仰头,目光寻找一番,果然看见了被系在一根柳枝上的同款铃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