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县下西溪村,本来我想着要带他到淮中安葬,但是现在到了这里,那不如就把他葬在这里好了,你和林娘子就去县城中安置,我却到乡间,把李贵兄弟的灵枢安下,然后回来,接了你们再向北,你看如何?”
冷氏夫人道:“那自然都由得你,只是……那城里有官兵寻索,不如我们也和你一起去西溪村吧。”
杨温有些犹豫的道:“济州府下,这几年来都有些不平静,我怕……。”
冷氏夫人一笑,道:“你啊,当真是做官做得久了,这老虎都变成病猫了,我记得当初你落草的时候,与我说过,你自家山寨,百里之外,不许有第二号落草的,这才显出你的虎威来,你家山寨如此,那别人家的山寨难道不如此?这里就有匪人,也是那梁山属下的,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他们吗?”
杨温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道:“不错,
我们哪家的山大王都怕,就是不怕这梁山的,走,走,走,我们就去西溪村。”
杨温找了人打听路,这才知道,要去西溪村,最近的一条路,就要穿郓城县衙走。
杨温想着这画影图文没有下来,不由得也就放松下来,决直接穿城而走。
进了郓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杨温带着众人走了一家酒楼吃饭,林娘子本来不想下车,但是冷氏夫人道:“这里又没有认得嫂嫂,加上画影图文也没有到,嫂嫂有什么可怕的,却一起前去,好好舒服一会,若是你见到了林教头,我们夫妻南归,那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林娘子实在不好推辞,就和冷氏夫人他们一路,就下了大车,进了酒楼。
北宋的时候,理学的祖师二程才刚刚起步,朱文公还没下生呢,此时民风虽较唐时保守,但是女子进女楼,也不是什么大事,戴了帷帽就行。
进了酒楼,杨温叫了酒保过来,让他给自己那些手下,还有丫鬟仆妇都找了座头,又向他要一个僻静的阁儿,给两位夫人坐地。
酒保陪笑道:“这位官人,我们这里的阁都被人占去了。”话间不落,就听有人道:“酒保却把这个阁让给那位官人!”
说着话从一旁的一处雅座里走出一人,却是生得风流,在他身后又跟出来一个憨厚的村人少年,和一个气使熙指的婆子。
那生得风流的向着杨温一礼,道:“这位官人,我们不用这阁了,却给您坐了吧。”
杨温满面陪笑的还了一礼,道了多谢,随后招呼冷氏夫人和林娘子过来,这面那生得风流的向着那憨厚的少年道:“宋清,我也不来讹你,只要你们宋家出五百贯钱,我自然劝阎婆婆不告了,不然的话,你却等着我的。”
那憨厚少年不敢多话,自施礼而去,那婆子哭骂不休,就在那阁子的入口处扭着身子,只让那风流子给他做主,就在这个时候,冷氏夫人和林娘子过来,那阎婆子肥大的屁股一下撞到了林娘子的身上,林娘子身子一歪,帷帽落去,那婆子怕人寻她长短,张嘴就要先闹起来,但看清了林娘子的样子,立刻叫道:“林……。”
那婆子下面的话没等说出来,生得风流那个,突然脸色一变,扯那婆子就走,杨温看在眼里,心中就是一突。
杨温看着冷氏娘子他们进去了,这才向酒保道:“那两个是什么人啊?”
酒保厌弃的唾了一口道:“都不是什么好货?官人不知,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是我们县里的后房押司张文远,外号‘小张三’那个婆子姓阎,当初这张文远是得了我们郓城第一好汉,‘孝义黑三郎’宋押司的帮助,才能在县衙里谋一个出身的,而那
阎婆子也是得了宋押司的好处,才得以葬了亡夫,又在这郓城站住脚的,那阎婆子是个花丛里出来的老咬虫,指着一个女儿来卖过活,为了能过得长远,就把那女儿给了我们宋押司,可是那女儿不要脸,就和这张文远勾搭成奸。”
杨温有些惊愕的道:“那张文远就这么以怨报恩吗?”
那酒保道:“这还不算,后来他们的奸性让宋押司知道了,宋押司一时不忿,杀了那个让他污了名声的贼贱妇人,这张文远竟然就伙同这阎婆子,四下活动,只要害了宋押司的性命,逼得宋押司亡命在江湖上,那张文远又生出主意,带着这婆子去敲诈宋家,哎!刚才那个是宋押司的弟弟,宋清宋四郎,他是个没用的,只怕这一回就要让张文远得手了,可惜那和宋押司交好的朱都头、雷都头都出去公干了,不然岂能让这张文远这么。”
酒保那里只管说,杨温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他看到张文远刚才看到林娘子时候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