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而出，控制羽毛重新凝结。

可惜，就在她结印的同时，那紫色光芒微微一颤，莫名的规则波动。

霎时间，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红色羽毛就好像雪花遇到烈火一般，凭空消融。

不！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直接湮灭。

虚空中无数红色羽毛成片消失，仿佛原本就不存在一般。

这是更高一层的规则，独属于圣人才能施展的手段。

“你是圣人！”

九凤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元始天尊一开始并未显露自身境界，直到双方交手，九凤才察觉出对方实力。

没再继续管大片大片消失的羽毛。

九凤明白，圣人和准圣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哪怕她已经无限接近圣位，但终究没有成圣。

面对一名货真价实的圣人出手，别说击败对方了，就算逃，恐怕都没有希望。

下意识的，她回头看了一眼楚洵。

其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情谊以及不舍。

“九凤，你……”

看到这个眼神，楚洵心中猛地一跳。

一丝不好的感觉轰然在心底爆发。

下一秒，九凤那满是深情的眼神已经全部转化为决然。

她伸手一挥，一股庞大至极，但同时也柔和无比的法力顿时包裹住楚洵全身，将他远远的击飞出去。

“逃！”

九凤嘴唇微动，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但是楚洵看出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不——”

楚洵大声嘶吼。

这一刻，他只感觉心中某处地方碎了。

强烈的痛楚猛然席卷心头。

他努力挣扎，想要摆脱九凤的法力席卷。

奈何，现如今他才看看恢复到大罗金仙初期，怎么可能是九凤的对手。

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越飞越远。

在视线的尽头，九凤露出一丝微笑，随后悍然转身，整个身体散发出耀眼的红光，长身而起，悍然向元始天尊撞去。

这是她的绝命一击。

携带毕生法力，同时燃烧巫族肉身，义无反顾的迎击而上。

那恐怖的攻击力，若是换成其他准圣巅峰，哪怕是未成圣之前的如来等人，也绝对无法匹敌。

只可惜，她面对的却是成圣已久的元始天尊。

“不自量力。”

元始天尊面容平静无比，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

也不见那紫色光芒有什么变化，下一秒，两者便再次轰击到了一起。

只见九凤身体猛地一顿，停在了半空。

没有任何声响发出。

但在这一刻，整个空间都开始疯狂撕裂，无数漆黑无比的裂缝浮现。

紫色光芒从发出开始，第一次出现了损耗。

光柱在缓缓缩短。

可惜，却也只是仅此而已了。

随着紫色光芒慢慢缩小，九凤的身体终于轰然一震，爆裂开来。

无数火红色的碎片，仿佛流星一般划过天空，亦如绚烂的烟花。

将天空点缀出短暂美丽，付出的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

“不——”

远处，楚洵疯狂的怒吼声响起。

看到眼前一幕，他双眼瞬间充血，变的赤红无比。

其眼球瞳孔再无一丝黑色，甚至连眼白都消失不见，通体变成了仿佛鲜血一般的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