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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一曲琴瑟和鸣

楚瑞渊说这话时分明有些失落，可他清楚，这些事都得慢慢来。

眼见着楚瑞渊这样吩咐了，竹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这是在京城，太多的事情由不得他们决定。

百花楼的大厅里，舞台上已经有了人，程琼若瞧了瞧，扔了锭银子给老鸨，安排了个雅座。

位置不错，能看见整个一楼的场景，舞台上的人也看得清楚。

“王妃，咱真的要见花魁吗？”采月显然有些不能适应这样的场景，就算跟着楚瑞渊的时候，她也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

听着身旁人嘀嘀咕咕的，程琼若忽然有些后悔不是带着月瑕来了，那姑娘安静，不说什么话。

程琼若余光瞥见楚瑞渊也下来了，在二楼雅座的角落里挑了个地方，似乎是想看看她要干什么。

架不住采月这么罗嗦，程琼若也就顺势给采月讲讲，这些事情她还是知道得多点好，以后好歹也能自己保护自己。

“采月。”程琼若说着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里，慢悠悠地嗑着，“你觉得在百花楼这种地方，能做到花魁这种地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程琼若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却不是谁都能够回答得上来的。

百花楼，京城最大的秦楼楚馆，这里的姑娘数不胜数，论相貌，这里有不少姑娘都是一顶一的。论才艺，这里的姑娘要是没有一技傍身，根本留不下来，更多的人都是会的不少。论人情世故，在这种地方存活下来的女人，那都是人精，多数时候只有你被她算计的份。

更何况这百花楼是楚瑞渊的地盘，他当然不会让这些优秀的人都留在这种地方作陪，不知道有多少都入了官员的府邸做小妾，每月都有大量的情报。

而这些剩下来的，都在各个官员和王子王孙之中周旋，是精英中的精英，楚瑞渊自然不会让她们嫁入谁家，这样太可惜了。

那这样说来，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得上是个花魁？

采月原本有了答案，可很快就想明白了程琼若的意思，本来话已经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们在这也快坐了一炷香了，可台上仍然是些普通的舞姬在跳舞，始终不见花魁露面。

下面的客人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开始让让起来，台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身着薄纱却不透，脚步轻轻掀起裙角涟漪一片，仿若步步生莲。

戴着面纱，隐隐约约能够看见面纱下一张红唇笑得温婉，肤若凝脂，手如柔荑，她一出场，整个百花楼都安静了。

“各位客人，月棠梳妆来得晚了，莫要生气。”

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过多的解释，女子的声音也显得纤细，吐字轻柔，倒是让人舒服。

程琼若只看到这里就知道这个女子为何能够做到花魁了，她懂得一个道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会变得廉价，所以她只卖艺不卖身，就算是卖艺，也不会准时到，所有的一切都留了一些想象空间。

那个面纱也是，世上的女子只需生得端正，露出一双如剪秋水的眸子，便足以让人心生想象。

“一双瞳仁剪秋水，月棠姑娘今日要表演什么？”

程琼若趁着这个时候开了口，她就是要让月棠先看到她。

月棠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朝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微微施礼：“这位姑娘，月棠很喜欢你的赞赏，不如请姑娘指定？如何？”

这话一出，整个百花楼里有不少人都盯上了程琼若，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有过如此待遇，这个月棠在百花楼里，那是出了名的性子冷，少有人能与她说上几句话。

只是这都被理解了，因为是花魁，因为难得一见，所以他们都原谅了月棠的冷淡。

但此时月棠对程琼若抛出了橄榄枝，今日花魁一叙，恐怕已经定下是程琼若的名字了。

“月棠姑娘可擅长音律？”程琼若不咸不淡地开口，就好似根本不知道月棠有多受欢迎一样。

“小女子不才，音律略通一些。”

“我想与你琴瑟和鸣，来一首凤求凰。”程琼若说着便站起了身，向楼下走去。

“好。”

月棠应了下来，很快有人将琴瑟抬上台来，程琼若径直走到了琴前，将瑟留给了月棠。

月棠见状脸色略微一变，这瑟的弹奏难度太高，瑟的音色不出众，完全是配合琴而演奏，但若是弹得好，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