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咬紧大牙,伏在地上道:“属下废物,难辞其咎,请主尊降罚。”
墨黎断澜道:“闯宫那人是什么模样身形?”
句璲沉默无语。
连人影都没看到。墨黎断澜忽然笑了一笑,说道:“能闯入我这墨黎宫中,还能走得那么利落,料此人不会就此甘休。”当即不提处罚之事,却传句璲安排人手,一番详细吩咐,就此在墨黎宫中设下了重重埋伏。
句璲领命去后,墨黎大殿却未能片刻平静。
魔吻铮铮作声。
寒雪在墨黎宫玉华殿中恍恍惚惚地昏睡了许久,忽觉唇边一热,醒了过来,她大惊之下猛地伸出手去,却听见一阵瓷盆瓷勺落地的声音。
其实寒雪的伤势虽重,却也不该昏睡如此之久,原因便在于墨黎断澜对寒雪的伤势甚为重视,而为寒雪施治的墨黎医师唯恐寒雪一个不好导致自己丢了性命,于是医师为求寒雪元气巩固,便在寒雪的药方中大大增加了安神固眠的药物,以此确保寒雪醒来之时,便即恢复如初。所以这许多天来,寒雪就如一个木偶一般,每日虽有人喂以饮食,但神志却昏沉恍惚,对自己处境一概不知。
及寒雪听到盆勺坠地之声,终于发现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两位侍女正在喂她吃粥,却给她陡然间这么伸手一拨,盛粥的盆勺落在地上,摔了粉碎,粥水溅了两位侍女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再看那粥水,竟是以牛羊肉细细炖做的肉汁。
两位侍女也是受到惊吓,伏在地上慌乱地道:“寒雪姑娘,你醒来了,都怪奴婢一时失了手,还望寒雪姑娘勿要责怪。”
寒雪看着她们,怔了一怔,一瞬只觉头疼欲裂,浑然理不起任何思绪,手扶额头拼着定了定神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长白山上么,你们是谁?哎,你们,你们快起来。”
其中一位侍女脸蛋儿圆圆的,只听她道:“寒雪姑娘,这是在墨黎宫,你受了伤,是宫主将你救回来的。”
寒雪道:“宫主,什么宫主……”她白雪也似的面色,如覆冰霜,大惑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两位侍女面面相觑,答道:“寒雪姑娘,这些天你一直昏睡了许多时日,是宫主吩咐我们要好生照顾你,你,你不认识我们宫主吗?”
寒雪闻听如坠云里雾里,喃喃道:“这不是长白吗?我这是在梦里么?”挣扎欲下榻来,两名侍女忙去搀扶。
正此时殿门豁开,温煦的晨风和灼目的霞光一齐涌入玉华大殿,墨黎断澜衣衫飘展,双眼洋溢着炽烈的神采。
寒雪怔怔望着这个似曾未识的男人。
墨黎断澜飞步奔至寒雪面前道:“寒雪,你好了!”说罢欲从侍女手中扶过寒雪。
寒雪不由怯退,双目圆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看寒雪又要软倒,两名侍女紧忙又将寒雪搀紧,向墨黎断澜禀道:“宫主,寒雪姑娘久卧初醒,好像神思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墨黎断澜顿时神情一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转身向殿外武士喝道:“快去叫医师过来,寒雪醒了,为什么还没有完全恢复?”
寒雪看到墨黎断澜紧缩眉头,忧急忧虑的样子,不觉心下宽了些许,她道:“不用请医师了,我没事。”又向墨黎断澜道:“你是谁?这不是长白吗?”
墨黎断澜双目透过满是怜惜地目光,轻轻道:“我是断澜,寒雪,你不记得我了。”又喃喃慢语道:“长白,长白,这里,这里是在墨黎。”
寒雪扬起眉梢,想了想道:“墨黎?是长白以南的那个墨黎?我怎么会在墨黎呢?”
墨黎断澜道:“是在紫霞山上……我,我们,呃,我......你不记得了么?”
一位侍女转过圆圆的脸儿,向寒雪道:“寒雪姑娘,这是我们墨黎宫主,起初呀,你受了重伤,可是我们宫主把你救回来的呢。”
寒雪神情木然,听侍女讲完,轻抚额头,痛苦地道:“哦,是么,只是我不知怎么,都想不起了……”
墨黎断澜忙劝道:“寒雪,就不要想了,你才刚好,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寒雪听他一讲,眯起乌黑发亮的眼睛,笑得极是灿然,道:“是了,不想了,寒雪谢谢宫主救命之恩。”
这时一缕晨光透过窗隙映照在墨黎断澜脸上,只见他俊朗的面容上洋溢着无胜幸福地道:“哪里,才不用寒雪谢。”刚要说:“是你救了我才对,我的整个生命都是你恩赐的。”话到嘴边却还没有说出来,却听寒雪央道:“宫主,我想念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