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啊!”村长叹了句,又道:“只是他一个没了腿的人,日后又该如何生活呢?我问过了白家和刘家的人,他们愿意把秀英嫁给刘猎户,他们以后住在刘家,便算是顶了刘家三郎的门楣,不知仙长意下如何啊?”
淋上了酱汁的鱼肉十分鲜美,可青一却没有再吃下去的胃口。
今日的宴是整个村子的宴,一是为了刘家父子,二也是为了庆祝村子里的男人打猎回来,因此白家兄妹也在这里,而且就离着他们这一桌不远,这些话应当是已经听到了的。
青一放下筷子去看白秀英。
明明昨天早上还见她来给刘猎户送饭的,可此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姜炁见她神色愁苦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回了她的注意力,才对村长说:“我不过是一外来人,在这里借助也只是一段时日,村长行事实在无须问我。”
村长无语!
他原本是要找鹏飞真人的,毕竟鹏飞真人在村子里已经几十年。哪里想到今日法师来的竟然是他,又想着他是个有本事的,便拿着这事来询问,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村长呵呵笑了两声,说:“那烦请仙长回道观后转告鹏飞真人一声,就说明日会有人去找刘猎户,若是他同意的话,明日中午为两个小儿女订下这门亲事,到时还请真人做个见证!”
这话姜炁不好拒绝,只能应下。
用过了饭回程途中,青一拉着他的手,很是忧愁道:“那个刘猎户就是应在了白姑娘命中的劫吗?”
姜炁支吾了会儿,说:“那刘猎户应当是个豁达的人,此事端看白姑娘怎么想了!”
这话令青一听着不开心:“什么叫白姑娘怎么想?她这里应在了怨憎会上你是知晓的,此事她要和刘猎户成亲,你更是知晓肯定是应在了这里,这与她怎么想有什么关系?莫非她还能留下这一家子跑了不成?”
姜炁无奈,倒是没有生气,只是问她:“那你想要我如何做?”
青一被问住,气鼓鼓哼了声,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没两步,她说:“我要帮她!”
她这话说的十分心虚,姜炁的目的就是要让白秀英遭了苦而后再助她脱离苦难,可她说现在要帮,那就是估计搅和姜炁要做的事。
不过姜炁依旧没生气,而是问:“那你想要如何做呢?”
青一又被问住!
是啊,她想着要帮人,可是,要怎么帮呢?
这个问题,白秀英给刘猎户拿饭过来后,青一特意过去看了一眼。
之前她偶尔也见过白秀英给刘猎户送饭,两个人还能说上两句话。白姑娘应当是照顾断腿的母亲有了经验,对于刘猎户这个初断腿之人,也能说上些对他如何自理有帮助的话。
可是今日,放下了饭菜后,她便站在了角落处,一言不发。
鹏飞道长自从刘猎户伤好一些后便从他屋子里面搬了出来,因此这会儿里面只有两个人。
刘猎户用了两口饭菜,见白姑娘今日似乎同往日有些不同,问了句:“姑娘今日可是遭了些不开心的事情?”
白姑娘被问的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
她有些想将家里人的打算告诉他,可又觉得有些唐突,因此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摇着头说:“无事,不过是中午用的饭多了些,这会儿有些不舒服。”
听她这么说,刘猎户从怀中掏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小纸包出来。
“这是什么?”白姑娘问道。
“这是我师父留下的一个消食的方子,我按着方子自己拿了些药配成的,你拿回去兑水喝,便不会那么撑了!”
白姑娘捧着小纸包,被感动的有些想哭。
她记得自己幼时也是被疼宠着长大的,爹爹那会儿是村子里最厉害的猎户,母亲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子,他们白家是最遭村子里人羡慕的人家。
可惜一次冬天她贪玩堆雪人生了病,父亲与母亲进山里给自己采药,母亲腿上受了伤,父亲则是再没有回来。
自从那次后,她的人生便发生了变化。
哥哥对她倒是依旧疼惜,可偶尔看着她的时候也是有些责怪的。母亲更不用说了,刚刚伤了腿时尚好,等后来断了腿,便是将她当成了仇人一般,平日里非打即骂。
像刘猎户今日这般小意呵护,已经是许久不曾体会过的温情。
青一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墙角,摸着下巴琢磨自己是这会儿进去呢,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等会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