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她的抓扯,说:“此事倒也不难办,只需超度了那些无辜往死的孩子,其余之事并无大碍。”
听到姜炁这话,宫忆原本哭着的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总觉得眼前这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抬头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正好瞧见那一双仿似什么都看的明明白白的眼睛。
宫忆又是一哆嗦,急忙低了头下去。
殷纵听到他这话后,问:“这,我们也不知晓贼人用了哪些孩子的生辰八字,这如何能超度?”
姜炁缓声道:“无妨,只需准备些孩子喜欢的物件,再在府中备上长明灯替那些孩子祈福,此事可成。”
听他如此说,殷纵即刻吩咐人去做,又从地上扶了宫忆起来,朝着姜炁说:“仙长便先在府中住下吧,本官瞧着仙长也通医术,夫人她身子弱,仙长留着府中也可照料一二。”
姜炁自然知晓他这是害怕自己是个骗人的道士,也不点名,只是跟着人去了给自己试图住的院子。
青一进去后先看了一眼内外摆设,然后叹着气同姜炁说:“我为何觉得咱们多数时间都是在别人的地方住着?”
姜炁笑了笑,说:“你就暂且安生住上几日吧,等办完了事回到山上,你即便想一直不出山也是可以的。”
这话此时说来不过是玩笑话,却是不想日后竟然一语成谶。
青一不高兴了一会儿,想着他刚才跟宫忆殷纵说的那些话,又欢喜了起来,跑过去问他:“师父,您刚才说的那所谓损阴德的事情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姜炁伸手变出一个炉子,上面放了一个茶壶煮着茶。
“诶,你怎么把掌柜的壶给带过来了?”青一指着茶壶问道。
姜炁说:“你这几日给他的银钱足够买这样的壶数百个,我拿他一个难道不可以?”
青一嫌弃的看着他:“若不是人家的屋檐分出来半个给你遮挡身子,只怕你这会儿已经被青云师叔抓回去炼那个什么劳什子镜子了!”
姜炁面上微褐,没搭理她的话。
这事提起来也是青云与青千不地道,他之前变说过近来会忙着章嫱的事,那两个人想了个折腾内门弟子的法子,如此也就罢了,竟然还试图把他也一起折腾进去。
他一来不想在那上头浪费时间,二来也不愿意让青一回到神魔之战,哪怕只是幻境。
因此,他面上答应了青云第二日去地清峰议事,当天夜里便带着青一下了山。
到了宗阳县,眼看着太阳要出来,若是再走下去只怕要被找到,便寻了个屋檐冒出来一截的茶摊做了遮挡,弄了这个算命摊子。
“罢了,不提这个。”姜炁转了话题:“你不是问那有损阴德之事吗?”
炉子上的茶壶已经烧开,青一给他到了一杯灵茶,这才问:“这事如何说?”
姜炁说:“阴德的确是亏损了,却并非是所谓的药丸子,而是她自己。”
青一哦了声,“我就说嘛,她最起码害死了十条小孩儿性命,若这个不叫事的话,那可真是没什么可以叫事了。”
说完后,她又凑近了姜炁问:“师父啊,那您这是要替她消了这孽债?”
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炁看着,倒是叫他有了些心虚之感。
照理来说,为仙者不应插手凡人命数,若是九重天的神仙,像他这般行事,只怕闹到了天君面前,多少得落个惩罚。
他也不过是仗了自己一届散仙,才可以如此作为。
他想了想,说道:“若是不管此事只取咱们要的东西也是可以的,但那些受了她残害的人,转世归来之后会再次残害与她。而她倒是丧了命,又会记得这些事,再次报复回来,如此生生世世,又有什么好呢?”
“我如今帮的是她,却也不仅仅是她。那些孩子得了超度,自可以放下心中怨恨安安生生投胎去做人,来世他们不会记得仇恨,安安分分做一时普通人,难道不好吗?”
青一见他如此正义凛然的样子,却也知晓只怕还是师娘的因素才会导致他如此。
若不然,他一个稳坐流华山,普天之下唯恐只有魔族封印有异才能惊动他管一管的尊神,如何会想到这些事情呢!
如此想着,她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神情也萎靡起来。
姜炁察觉到她不对劲儿,问了句:“你怎的了?”
青一揉了揉鼻子,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师父您如此慈悲为怀,我实在有愧做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