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信你,而是如今整个京城,都在梧桐的监视之下,我若是贸然出行,只怕反而要坏事。”
问柳想了想,她今天过来是被承伏带着过来的,对皇兄的处境有了些了解。
“皇兄,若不是你当年相助,我与承伏只怕早已做了古。此时你遇了难,我们自然是要帮你的,你可有什么要联系却不方便出面的人,我们可以帮你联系。”
徐曙也没客气,拿出纸张写了好几个手握军权的将军名字。
他将纸张递给问柳,说:“韦羸已经在京城官员之中散发消息,说我要回来,到时祭祖大典之上也会有人帮忙降下所谓神迹。你只需联系这些人,再将我亲手所书书信交给他们,到时大事自然可成。”
问柳郑重的将纸张收好,又将他给的书信交给承伏掌管,嘱咐道:“你比我厉害那么多,这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切勿弄丢。”
承伏随手一翻,东西已经被他收到了袖子里。
做完这一切,问柳有些犹疑着问徐曙:“皇兄,你若是将梧桐拉了下来,会如何对他呢?”
徐曙被问的一愣,随后苦笑着说:“我也不知!”
问柳垂着脸叹了口气,没说话。
若是给了个心性狠辣的帝王,只怕是要将徐褆五马分尸才解恨,可她的皇兄从不是那种性子。最后他若是将徐褆赶了下来,只怕也只是将他囚禁在一处院落之中,亦或者是干脆贬为庶人。
只是这么做,难免会有让他东山再起的可能。
问柳想要提醒两句,被承伏拽了拽袖子。
承伏朝着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做好别人交代的事便好,切莫要自己再给自己揽上一些什么其他的事。
皇宫之中,徐褆听着阿二将韦羸与徐广的话一五一十重复出来。
阿二说完之后,一直在等徐褆的示下。
徐褆却只是把玩着手里一个装着一些粉末的琉璃盒子,很是不经心的问:“你可有什么易容的法子吗?”
阿二愣了愣,“陛下?”他不知皇帝要这易容的法子要做什么!
徐褆说:“朕想去见见他!”
“陛下!”阿二跪地,“万万不可,他如今一心想要杀您,您切不可以身犯险。”
徐褆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所以,朕才要一个易容的法子。”
阿二深知劝谏无望,只能妥协。
于是韦羸在驿馆之中便收到了阿二的信,上面写着邀他去城中的陈二羊肉馆一聚。那里是他们当时下了值后,最喜欢去的消遣之地。
韦羸看过之后烧了书信,给自己施了一个遮掩容貌的术法,去赴了约。
陈二羊汤馆还是和十几年前的样子一样,一块破旧的招牌摇摇欲坠,门口守着的小儿永远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门内传来的是掌柜和媳妇永远无休止的争吵。
韦羸进去时,掌柜正被媳妇拽着耳朵骂,而店内除了他们夫妻二人,没有任何一人。
“掌柜,先来一碗羊杂,两个烧饼,羊杂要多辣,烧饼烤的脆一些。”
掌柜因了要准备东西,得以从媳妇魔掌之中逃了出来,给韦羸送上东西时,还送了他一份花生米。
韦羸扔了一粒花生米进嘴巴里,有些潮湿,远不如之前的脆,可见这老头这几年时间愈发懈怠了。
不过好在羊杂的味道还是一如以往的鲜美。
满足的喝了一大口奶白色的汤,韦羸打了一个嗝,然后听见有人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听见这话时,韦羸撇了撇嘴,心道:这小崽子也真是够放肆的,连声音都没有伪装竟然就敢来见我!
不过人家堂堂皇帝之尊都赶孤身赴约了,他又有什么不敢留人的呢?
当下说道:“我原本约了几个人的,但想来他们此时也不会过来,你若是想坐,便坐下吧!”
来人正是易容后的徐褆,他手中提着一坛子酒,放在桌上后朝着老板说:“掌柜啊,再来上一斤麻辣羊蝎子,再切半斤羊肝,再弄两个羊蹄子。”
掌柜听了这话后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唉,自从那个早死的家伙没来了后,我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然后慢悠悠去后厨准备东西。
这些东西正是韦羸之前每次都要点的,不过他那会儿是因为一起吃饭的兄弟多,所以才点这么多。现在就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吃不完的。
徐褆说:“之前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他每次来这里都会点这些,今日他已经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