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皇帝登基反对之人。后来皇帝四处寻他们的麻烦,他们正是靠着手中的军政大权保了一命,现在,他们要靠着这些来推翻皇帝。
于是,这些人又开始深思。
适才间听到的那人说话究竟是不是太上皇,亦或者说南王本人想要造反,所以打了一个太上皇的幌子。
他们行事高调,光明正大在驿馆里密谋造反之事。
虽然嘱咐了侍卫一定要守好,切勿叫人听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去,但皇帝既然能做皇帝,定然有些旁人不知晓的本事,因此上这些话还是到了皇帝耳中。
最初听到太上皇之名时,他的确是震惊了一下。
但是听到了后面,已经冷静下来,且心中十分不屑,“这个徐广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怪不得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派人在海上寻人。原本当他是为了当年差点造反寻个合适的理由,却不料竟然是为了日后继续作乱寻理由。”
暗卫只是供着手,不说话。
徐褆冷嘲热讽了一番南王,又问暗卫:“今日你在驿馆之中,可曾有察觉不对之处?”
他这个不对之处问的隐晦,但结合刚才的事,很明显在问,是否真的有老皇帝的声音。
暗卫道:“属下不曾听到任何声音。”
徐褆便又是一笑:“所以,只有明面上之人听到了父皇的声音,藏在暗处的便听不到?若父皇真的登上仙位,又如何会察觉不到暗处之人呢?”
他自己把这事过了几遍,断定是南王装神弄鬼,但也不排除父皇真的回来的可能。因此上特意加派了人手盯着南王,他猜测若是父皇真的回来,定然也是和南王在一起,才会叫他如此放肆大胆。
暗卫领了加派人手看管南王的令,便退出了寝宫大门。
刚刚走了没一段路,他的身子忽的一转,跃了三两下已经没了踪影。
暗卫乃是一种不应该见人的勾当,因此宫中供暗卫休息的房间也灰暗暗的房间。
刚才消失的暗卫此时出现在这里,一挺身躺到了第一个床铺之上去。
他刚刚躺下,便有利剑朝着他刺过来,刚躺下的人提剑去挡,而后笑吟吟问:“阿二,你是不认得我了?”
原本正在提剑攻他的人瞬间愣住,不可置信问:“首领?”
躺下的人摘了自己的面罩下来,竟然是韦羸。
“诶,是我呀,还是说你如今也和皇帝一条心了,势必要杀了我?”韦羸漫不经心的问道。
阿二听了他这话,当即收起剑跪了下去,“阿二的命是首领救的,阿二一辈子都只听首领的话。”
韦羸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那好,皇帝让加派人手去看守南王,他猜测太上皇也在南王那边。应该说些什么不应该说些什么,你自己知道,无需我告诉你吧?”
“阿二知道!”
应下之后,阿二小心翼翼抬头看着韦羸。
“你看我做什么?莫非几年不见,我好看了不少?”韦羸自恋的摸一摸自己脸颊,十分荡漾。
阿二眸中有赤红之色,说:“属下,前些时日听闻首领行刺失败,被皇帝杀了,当日若是属下在场,定然不会……”
“好了!”韦羸抬手阻拦了他的话。
如今皇帝身边的暗卫是他当年亲自调教出来的,但养出来的亲儿子尚且会要老父亲的性命,更何况只是他从小教出来的一些人。之前在庚子县,他在那里被抽打的体无完肤,最后更是直接殒命。
而他当时教出来的那些人,莫说是救他,甚至连皇帝捅在他心口的刀子都是他们递过去的。
回想着之前的事,他叹了口气,拍着阿二的肩膀说:“我知晓,当日你们谁在谁不在,我都知晓!”
阿二支吾了一阵,犹豫着问:“可当初,不是已经……怎么会又……”
关于死那个字眼他没有说出,仿佛是忌讳些什么。
韦羸笑了笑,说:“不过是些玄门道法罢了,我当天乃是挣脱了他的灵剑困住的一魂一魄,自行散了魂魄逃出来的。这个法子是我师门中人保命的招数,除了我们自己人,就算是那个真神仙青元真人也察觉不出,因此才让我活了一条命。”
听他这般说,阿二震惊的看着他,“那您现在?”
韦羸又笑了笑,说:“其实,你刚才刺来的剑,我就算是不躲也没有关系的,毕竟……已经不算是个人!”
阿二听着这话差点哭出来。
韦羸拍了拍他肩膀,说:“好了,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