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名分

平时在公司里苏念极少能跟程珊碰面，偶尔在走廊上或电梯间遇到，两人也只是礼貌的点头微笑，谁都没有再提那天日料店里的事。

可公司里的传言始终没消停过。

不管苏念走到哪，都能听到有关乔志勇和邱若雨关系的八卦。

这天乔志勇来别墅，吃完晚饭后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就去洗澡了。

苏念在楼下收拾完，上楼一看乔志勇已经换好了睡衣，不由得一怔。

他已经两个多月没在这里留宿了。

“我……我以为你不睡在这。”苏念小声说，“所以，床单和被套就都没换。”

“挺干净的，不用换。”

苏念深吸一口气，忽然不知该跟他说点什么。

乔志勇站在窗边，挥挥手让她过去，他握住她的小手，指尖冰凉，他眉头微微一皱。

“很冷？”

“还可以。”

气氛又被冻住了。

苏念鼓起勇气抬眼看他，正对上那双墨色眼眸，她忽然发觉跟以前不一样了。这双眼睛里隐藏的东西，让她完全看不明白。

“你哥哥的治疗已经接近尾声，”他声线低沉，“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次手术会非常成功。”

苏念心头五味杂陈。

“谢谢你。”半晌，她像蚊子哼哼一样吐出这三个字。

他救了她们一家，是她的恩人，他给了她三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和无限度的宠爱，是她的主人。

唯独不是她的爱人。

苏念心头一酸，吸吸鼻子，把那股涌动上来的情绪使劲儿压回去。

“志勇，”她声音柔柔的，像从前一样靠在他肩头，“上次是我不对，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

嗯，知道错就好。乔志勇唇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他要的就是这样，他要她自己说出来，自己回头，而不是跟他一赌气就赌两个月。

“没关系，”他把她长发别在耳后，“我的脾气急，这三年你跟在我身边也担待了不少。”

“其实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苏念说话柔声细气，乔志勇把她拥在怀中，轻抚她的后背。

“不过那天你也挺伤人的，”苏念撒娇似的抱怨，“你竟然说等我出嫁那天你就给我准备一份厚礼这种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只要你不想跟别人走，就可以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乔志勇轻笑。

“真的？”苏念抬眼看他，“那你会娶我吗？”

乔志勇的笑凝固在唇边，神情又渐渐冷却下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呢？”

“因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女人！”

“你早就我的女人了。”

“不是！”苏念固执道，“我见不得光，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站在一起……这有什么用？”

“这有什么不好吗？”乔志勇皱眉，“念念，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但我就想要一个名分！”

苏念几乎是喊出这句话。

然而话一出口她就看到乔志勇目光里那道凛冽寒光。

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念耳边传来他冰冷无情的三个字，“不可能。”

一瞬间她感到心像破裂的冰面，他一脚踩上去，她就顺着裂纹掉进冰冷刺骨的水中，直到溺亡。

“为什么？”

“苏念，你应该清楚，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束缚！而对我来说，婚姻就是束缚！”

苏念怔怔看着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那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接受的安排，我非常厌恶！”乔志勇一字一顿，“摆脱那场婚姻之后，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过的也很好，我不想再给自己套上一副枷锁了！”

“而且就算我要结婚，结婚对象也不可能是你。明白了吗？”

许久，苏念呆愣着点头，脸上露出自嘲的笑。

“是，我不配。”她颤抖着声音，“我只是你的玩物，本来就不该越界！”

“念念……”

“早点休息吧。”苏念边说着边为他脱去浴衣。

那晚她跟从前一样温顺的在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