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术最后更是需要施术者本人以命换命,才能达成所愿。
墨逸安是想复活谁呢?他也真是疯了,竟然不惜祭了自己和五方众百姓的命!
“……宛贵人。”墨玉弦眉心微蹙,眼眸幽深地望着棋盘,却缓声念出这个名字。
宛贵人?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洛小翡先是懵了一瞬,却又在下一秒陡然惊讶顿住。
她怎得都忘了宛贵人了……
宛贵人,是墨逸安的生母。
是个难得的温婉和顺的精致美人,无人见了不被她的容貌才华所惊艳。
直到西北失地后,敌国清维国上门索取金银珠宝和风情美人。
这本是战败国应当正常承担的后果。
但清维国来往使者点名要了宛贵人。
当时震惊朝野,引得全国上下一片哗然,文人笔墨无不在唾骂厌弃这清维国的作风做派,但却也只限用文墨言语唾弃罢了。
皇帝当然震怒,这简直是在危及他的脸面和威严,还有他的自尊。
但却没有办法,皇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甚至是将养心殿都砸得面目全非,第二天却依然将宛贵人送上了敌国的榻。
而事故就发生在送上榻后的第二天。
宛贵人在清维国的第二天,便割腕自杀了。
有传闻道,宛贵人被发现时,就是浑身赤裸地泡在浴桶内,裸露的身躯被浴布擦得通红,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她的面容被雾气蒸得模糊不清,白皙的手腕上赫然有一长条刀割的伤口,伤口甚至还在泊泊流着鲜血,而浴桶内的水早已被鲜血染红。还有人说,
至此,边疆失地成了皇帝的禁忌。
………
那之后,墨逸安就变了,皇帝也越发不想看见他。
所以墨逸安这样做,都是在为复活他生母宛贵人做准备。
洛小翡默然无语,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觉得这五王爷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疯狂。
木青见两人沉默,开口询问:”主子,挽风来的五方复灵阵,需要我们去解决掉吗?“
”解决掉,但目前我们只知晓自愿献祭的方法,你让他们且先去问问,若是没有,此阵便暂缓。”墨玉弦果断回道。
墨逸安想复活他的生母,这他无法评判,但墨逸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利用别人的性命去满足自己的私念,这一定是错的。
“是。"
木青告了退,消失于门前。
……
*
翌日。
天已然大亮,阳光洒在众多金顶宫殿上方,不时闪出一抹耀色,皇宫无时无刻都是一派宏伟庄严,让人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
殿内,墨玉弦和墨昀站在大殿前的阶梯下,洛小翡被额外批准进了殿,正蹲坐在殿中心的右侧,皇帝正倚在大殿中心那把金龙玉椅上,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
皇帝问:”你们单独求见,又是为了何事啊?”
“父皇。”墨昀拱手,微微向前俯了俯身,嗓音略大:“儿臣们认为,醇徳皇后一事,另有隐情。”
一听醇徳皇后的名讳,皇帝原本微眯着的双眼徒然瞪大,双手撑在案面上,音调拔得极高:“你说什么?”
“儿臣说,醇徳皇后薨逝另有隐情,母后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墨昀说得更加详细。
皇帝神情一晃,面上显出一片迷茫:“毒?什么毒?太医院的太医不是说是肺痨……已病入膏肓了吗?”
“不是肺痨,那是中毒太深的症状……”墨昀抬眸回道。
“什么……”
皇帝茫然中渐渐晕起一团怒意。
他的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了,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棠梨花蛊毒,以花香为饵,便会毒发身亡。”墨玉弦默然开口,嗓音低沉。
“速速说来!”皇帝急道。
墨昀点了点头,将他们所查明之事详细说与皇帝听,着重于乐贵妃下毒陷害醇徳皇后,以及孙氏联合乐贵妃,以同样的阴损方法害了洛府的曾经的当家主母,还诬陷给了洛府嫡女洛小翡,说其弑母。
皇帝越听面色越阴沉,末了,他毫无征兆地一掌拍向案面,顿时,整个大殿回荡起那声“啪!”的巨响。
大殿内侍奉的宫女太监全都身子一软,一霎时齐齐跪下,抖着嗓子喊:“皇上息怒!”
“息怒?”
皇帝简直气笑了,睨了旁侧跪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