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句话,立马蔫了。
就那么一次她好奇,偏偏出去没多久竟然就被人认出来了,最倒霉的是还传到子希耳朵里去了。
“我发誓,我就去了一次。”
子希‘哦’了声,话里有话:“你还想再去几次?”
盛灵儿‘嘿嘿’的笑了笑,转了下眼珠子,凑到子希身边:“你生气啦?”
子希自然没有生气,不过吃醋是肯定有的:“你说呢。”
盛灵儿是有错也理直气壮的人,肯定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她改变了个计策,哀叹道:“哎,我在边关几年吃吃不着,睡睡不好,好不容易回来,还被人处处管着,你老实说,是不是连你都不喜欢了我了······”
“我······”盛灵儿故意可怜巴巴低着头。
子希头痛欲裂:“好了,不就是想看花灯吗,我明儿陪你去行了吧。”
“真的?”盛灵儿立马抬头,眼睛晶亮晶亮的,哪儿有泫然欲泣的模样。
子希早知道是这样,根本不奇怪,无奈的摇了摇头。
盛灵儿伤好了之后活泼的出奇,到处都想去逛逛,像是要把几年军旅生涯的枯燥给补回来似的。子希本来是随着她的,但是前段时间她受了风寒,子希刚好处理折子,就没来及的日日看着她,谁知她披着单衣就去逛窑子去了,把子希气得够呛,又不舍得对盛灵儿发火。
子希便服去的,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醉鬼,一路上可不轻松。
加上盛灵儿是有武功的,忘了说,安平帝往她身上下的剧毒虽然没有解药,却被盛灵儿的内力逼出来了些,现在她武功将近少了一半,但是至少保留了命,子希对此已经很感激了。
“盛灵儿,你别再动了……”子希被她弄的手脚都没处放,加上盛灵儿还尽往不该碰的地方摸,简直头都大了。
盛灵儿其实只是半醉,怕子希唠叨才装的。
借着酒劲儿看子希面红耳赤挺好玩儿的,谁叫他平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子希好不容易把人带回了府里,又擦又洗,弄的自己一身是汗。
谁知那醉了的人还不消停:“别走。”
子希想到了什么,顿时脑海涌上黑线:“你叫谁呢?”
该不会是青楼中的歌姬或是弹琴的吧······
“······子希。”
随着盛灵儿迷迷糊糊一声,子希怒气全消,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继续任劳任怨的服侍起盛灵儿。
(不得不说,堂堂一个新皇,实在是可怜~)
这不,盛灵儿刚好了些子希便想让她留在府中。
谁知还是扛不住她的‘胡搅蛮缠’,子希对盛灵儿这套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登基以来,才开始几个月的确艰难,事事都要琢磨着该如何去做,所幸现在大都朝已经缓过来了,北流元气大伤,估计几十年都不敢来犯了,其他几国受到震慑估计也不会来啃大都朝这块硬骨头,子希和盛灵儿几年做出的努力没有白费。
市海安定后,京城又从治安回到了上安。
皇宫早已经修缮完毕,后宫诸人搬了进去,子希实际上还是住在原先的王府,他每日除了处理朝政之外,最紧要的事情便是教导三皇子泽仁。子希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准备等到泽仁有能力之后便正式退位,教起来便更加用心,偶尔兵马大元帅还会负责教授武艺。
泽仁可不知道自己父皇与这两人之间的龃龉,时常感叹自己好运。
“你真放心把江山交给他?”盛灵儿有一次也是问道。
子希慢悠悠一笑,继续喝着手里的茶水。
盛灵儿发觉他现在还真有了些帝王样子,一举一动都比以前更加从容,让人看的牙根痒痒。
她可不客气,上去揪住了子希的领子,‘恶狠狠’道:“别卖关子,快说。”
张牙舞爪的,子希有些想笑,没再逗她:“嗯,这帝王做的可不轻松,世人都以为臣子要揣摩皇上喜好,殊不知皇上也要揣摩臣子想什么,我可不愿天天······”
“何况······”子希轻笑道:“你不是想去江南吗,宅子都买好了,以后不住不是可惜?”
盛灵儿想了想。
深觉有理,做皇帝哪有云游四海舒服。
“一言为定,到时候一起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