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朋友,怎能说是无关?我这就帮呼衍兄退敌。”话未说完,一剑刺向苗奋后心。
战事一起,彭实心气复壮,拿过一把剑来,冲过来想接斗公琦,来个以二敌二。谁想才一动步,苏夷月挥剑将他拦下,说道:“义血堂的事,还用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彭实正欲反口,贺擒龙叫道:“诸位师兄师弟,咱们一起上,砍了这两个西域来的贼子。”众人各执兵器冲上,将公琦呼衍除连同苗奋一同围在当心。公琦呼衍除二人受此围阻,闪避余地大减,还要防备身后左右有人偷袭。但铙是如此,一时间却也并未落于下风。
彭实道:“姓苏的,你也很想冲上去,三人同时下手,杀了苗老四吧?可你不敢!你敢动一动,那就是以下犯上,哈哈,哈哈!”狂笑不止。大笑声中跨步上前,挺剑就要加入战团。
苏夷月二话不说,挥剑拦截。
义血堂中知道她武功胜过车聘的人不少,亲眼见识过的却并不多,此时正好借这个彭实来练手立威。他彭实武功再强,料想也未必能强得过魏硕仁,有又何可惧之处?更何况此时就算畏惧,也不得不放手去斗。
一个闯荡江湖多年的老猾,一个十七八岁的娇弱女子,就这样斗在一处。照彭实想,苏夷月就算是苏显白文若谣之女,是无视老道姑的最爱之人,所学都是高深武功,可她毕竟只有这一点年岁,能有几多修为?因此他半点都没把苏夷月看在眼里,他却哪里知道,无视已传了四十多年的精纯内力给苏夷月。
苏夷月杀心极盛,以至连狠话都未曾多说就动了手,手中无理剑法却使得很是克制。既不抢攻,也不用奇,似乎不太敢硬磕硬碰彭实的剑身,只是缠带躲闪。
勉强支撑有十来招,苏夷月便已脚步虚浮,步法沉滞,已有力不从心之状。
彭实愈发得意,随手使出一招来,苏夷月都只能勉强接挡,无力反击。看起来,打不到百招,苏夷月就得脱力累倒在当场。这个苏夷月杀不得,甚而至于说也伤不得,这一点,不用说是彭实,人人全都知道。能将她累倒擒获,那是最好不过,却也不能打个没完没了,必得求快。
刀法较之剑法,本就悍猛许多,护院刀法在刀法中又以讲究大力出名,彭实以剑代刀使出,气势还是不同凡响。不过,比起魏硕仁独斗过大半个江湖的厚背重刀,还是有所不如。
彭实剑上劲力已渐渐加到七成,苏夷月愈见吃力,却就是不败。就象烈风中的一株衰草,虽说东歪西荡,却就是不曾折倒,若想将之摧毁,非得跟上去再踏上一脚不可。
不知不觉间,彭实护院刀法招数已使完,不知不觉间,又已从头再使,剑身平扫拦腰横斩。苏夷月猛退一步,剑尖点牢彭实剑尖,用足劲力向前向外急带。她谋划这许多时,假装这许多时,求的就是出其不意,是以招式使出后,仅留一点变招余力,余力全都使出。
彭实想不到她垂败之际内劲还能陡长,手中长剑已把持不住,几欲脱手。他怎肯让一个后辈女子打脱兵器?跟进一步,缷去对方剑上少许劲力,想用后招伤敌。
他刚才进步,剑上劲力猛失。彭实正自惊疑,苏夷月整个人已如醉汉般向前栽倒,似乎内力强使过度,因而受了极重的内伤。
彭实正要收招止步,就觉左肋上一阵刺痛,身后苏夷月已翻滚而起,自己肋部伤口已有鲜血喷流而出。
苏夷月所用这一招,无疑就是屠子剑法中的“去骨留皮”,并不是衡山本门剑法“斜上天南”。但其间的区分差异,外人也难分辨。楚青流曾在妙乙观药圃中以此招割伤苏夷月,苏夷月今日又用此招割伤彭实,不同之处在于,彭实受伤更重。
苏夷月一击得手,不再攻上,持剑守牢门户,全神戒备。
彭实伤口处血流汩汩,必得赶紧扎裹。但苏夷月持剑在旁,虽说并未抢上去逼杀,却也必定不会容他退下裹伤。人身发力全靠腰肋为主轴,腰肋受伤便无法发力,他就算裹了伤,也已无法再战。
苏夷月喝道“贼子,你的护院刀法是从何处偷学来的?你又是怎样勾结邓清虚的?你受了谁的指使?你说不清楚,就再也别想活命。”
原来她留下彭实的性命,只为要逼问邓清虚的事,心思也算周密了。
彭实脚下鲜血已流成一滩,他用剑指了指苏夷月,骂道:“贱婢,贼婢,你心机好深。”
苏夷月上前一步,在他右臂上再割一剑,彭实长剑脱手跌落,还是连连骂道:“贱婢!贼婢!狗婢!狐狸精!搅家不良!淫婢!”
苏夷月倒